许诺,赶紧散了个净。
柳采娉嗔骂道:“小蹄子,你的话治这些缠人精,倒是管用。却不知该怎么治你呢。”
那女子低眉顺眼笑道:“奴婢可不是不识好歹的。太子妃不愿看奴婢,奴婢告退就是。”说罢福了一福,袅袅婷婷去了。
赵迁抖了抖衣服,对东方爷笑道:“清净了!让东方弟见笑了!走,还是正门进罢。”
“迁兄福气不浅。有这样贤惠的太子妃,还有一群热热闹闹的如花美眷。”东方爷凝视着刚才劝退侍妾们的那个女子,揉着头回想道:“好生面熟,怎么就想不起她是谁了?迁兄何时得到的佳人?”
赵迁微微一愣,还未答话,柳采娉笑着道:“曾在甘霖院做事的,贱婢出身,东方弟若喜欢,我没意见,但是可得问问太子和公主的意思……”
这话表面双重意思,一是看太子愿不愿忍痛割爱,二看公主是不是能容得下。如果达成一致,柳采娉眼中的钉子也终于拔掉一颗了。
太子皱了皱眉,不是愿不愿意,而是为“甘霖院”这三个极敏感的字。素蔻公主当即怫然色变,没一个女人在宰相府与自己竞争,还抓不住东方爷呢,更况再添一个吃里扒外、来历有问题的小骚狐狸!
东方爷没想到柳采娉会这么急切把府里人往外推,有几分尴尬道:“嫂子多心了。我只是看着她,仿佛哪儿见过似的,随意一问。”
柳采娉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呵呵笑道:“只是玩笑。”
东方爷遂不再多说,到了厅中坐着,与赵太子叙些闲话。
柳采娉拉了素蔻公主的手,在厅外的隔间里说着体己话儿,无非是要趁着年轻赶紧生些孩子。
此话不说倒罢,一说起来,不仅素蔻公主黯然伤心,柳采娉也自挖了伤心处。素蔻公主道:“嫂子比我嫁得还早几天,不也是没动静?又怎么好说人家啊。”
柳采娉摇头叹气道:“我虽然做足了承孕的准备,奈何太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在新婚一两个月内来我房中了几次,后来就不怎热衷那事了,每次都是我费好大劲儿才把他骗过来,可他毫无兴致……蔻儿你说,是不是府上女人太多了,让他乱了眼迷了心?可是也没见他与谁过分亲爱啊。”
素蔻公主自然知道其中诀窍。但是这话,很让公主锥心。
太子妃现在失宠倒也罢,好在曾经承过宠啊,没有抓好机会而孕,纯属她的事儿……而自己作为公主,嫁给了打小喜欢的人,到现在没圆房一次……想起都是万分悲催、肝肠揪结。
该怎么说出口?泪都把眼给蒙住了。
柳采娉看素蔻公主难受的样子,忙道:“你这是怎么了?东方弟不是对你很好吗?东方弟作风好,从不与别的女人瞎混搅,婚后只你一个,蔻儿你有什么苦水道不出的?”
素蔻公主压抑着哭声,她毕竟年轻,心里存不住话,抽抽噎噎道:“东方爷……从来不碰我……说把我当成妹妹看待的……每次我主动倒贴他……他都,十分冷淡。甚至要与我分房睡。”
柳采娉惊得眼都睁大了:“我的祖宗啊!婚后这么久,不圆房!这,东方弟是要闹哪样?他是要练童子功吗?”
素蔻公主摇头悲苦道:“不是的……可能他放不下曾经喜欢的女人吧。”
“他喜欢的女人?”柳采娉是听闻过一些的,但原想着婚后没再传出这方面的信息,东方弟应该已忘却,选择了新生活,哪能恋至如今?反正,她是不大信的。
“那个女人哪儿去了?你知道吗?”柳采娉问道。
素蔻公主该怎么说?难道说几个月前还被赵迁金屋藏娇着?并且这所有的一切,还是自己在谋划参与的?
可后来问起迁哥哥,才知道逃走了,逃到哪里去了遍寻无果。直到东方爷自请到郡城做太守,素蔻公主敏锐地觉得其中有问题,就买通了跟随东方爷前去的一个侍卫,但那侍卫可能并不得东方爷多么的信任,跟了那么久,竟什么讯息也没得到,只说东方爷很爱吃一家老板娘的烧饼。问那老板娘长的啥样儿,随从说整天满脸面粉,一片白一片灰的,穿得又是围裙大褂,实在看不出年龄模样来。素蔻公主把那随从狠狠骂了一通,派出的人都是些极不中用的,凡事抓不住牛鼻子,不去观察其他年轻狐媚女子,只顾看人家卖烧饼的大婶了!
气归气,东方爷在年关回来了,看到他,素蔻公主满心的恨和怨一扫而光,还是满心期待、等着他的。东方爷的身子比以前好了些,但仍很差。素蔻公主甚至打定主意,过了年,不管谁反对,都坚决和东方爷一起去郡城——朝夕相处,苦中作乐,患难夫妻,东方爷还能无动于衷吗?当年那狐狸精女人,不也是这样才得到了东方爷的心!
柳采娉见素蔻公主神情恍惚,知道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就劝道:“看来东方爷是个长情的人。你要试着慢慢融化他,男人都是孩子,你对他万般好,总有一天他会忘了那个女人,和你踏踏实实、甜甜蜜蜜的过日子。”
素蔻公主点点头,含泪道:“咱们进去吧,听听他俩在谈些甚么。”
第二四二章夫妻之实
两人进了大厅,听见赵太子问:“郡城有什么特产没?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