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终会让他们的后院起火。你所做的,就是什么也不用做,却能乱他阵营。只要乱了,就是时势造英雄的时候,我就可以起了。所以,越乱越好,你就是这场乱的助燃之剂。”
丐儿听得毛骨悚然,道:“我乱他后方,你做好储备等待这一天,可是如此?”
“没错。”南宫峙礼道:“你就是那个祸国倾城的乱世红颜。”
丐儿被戴了顶这样的大帽子,不禁摸了摸脸,她有那样庞大的潜能量吗?有那种祸水的特质吗?
南宫峙礼看她的傻样儿,笑道:“你是不是要质问我,刚才还说你长得不漂亮,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红颜祸水了?”
丐儿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猜到我想问这个。”
“知你者,莫过于我也。”南宫峙礼暧昧笑着,继续道:“并不是拥有倾国倾城容貌的女人,才能祸国倾城。”
丐儿哼道:“说来说去,我还是不美!还是丑若无盐,对吧?”
南宫峙礼道:“世上从不缺貌美的女子,缺的是你这样的无盐啊!”
丐儿恼怒,不理他。
南宫峙礼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壶水,讨好却又欠扁道:“看你嘴里泥土鼻上沙的,还不肯承认自己是无盐?”
丐儿听他一说,这才觉得呼吸难受,忽然玩心大起,再加上早就有报复南宫峙礼的意念,就装着很感激很开心地接过了南宫峙礼的水壶,喝了一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南宫峙礼喷了去。
南宫峙礼没防备,被喷了个泥水横流。那张俊脸,好像浆洗了般,说多搞笑就多搞笑。
丐儿心里畅快,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
南宫峙礼也不擦,缺根筋似的傻笑着,丐儿以为他被她偷袭得中邪了,刚想晃他一下,哪知南宫峙礼迅速吻上了她的唇,并且边吻边把脸往她脸上蹭。这一吻足足比他们下九连崖的时间都长,等停下来时,泥水都干在两人脸上了。
丐儿只觉得脸皮绷紧着,半天才想起来原来南宫峙礼是在反报复!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水壶这会在我手里,我还怕你不成”,正要再给南宫峙礼喷一通水,南宫峙礼抓住她手腕,笑道:“还嫌吻得不投入不尽兴吗?你喷吧,我还想再燃烧一次呢!”
丐儿登时脸红到脖子根,想了想,没勇气,只得道:“且饶了你。”
南宫峙礼躲过此劫,眼神迷离看着丐儿漱口、喝水。
平凡而流浪的日子,大抵是如此吧。可是,这以后的很久,甚至是此生,都要错过,而无福消受了。
丐儿把水壶掷给他,道:“干嘛这样子看着我?”
南宫峙礼收回思绪,问道:“我这样违逆你意愿,你不恨我吗?”
“恨你,你就会不强迫我吗?”丐儿有时觉得南宫峙礼太莫名其妙了,总是问些无厘头无逻辑无养分的话。
“是啊。”南宫峙礼又发神经道:“怎么可能不恨。”
丐儿没好气道:“有这会儿瞎胡叹的功夫,你还是想想如何安置我吧。最好不要让我进宫,只要想起进宫我就难过,更甭提一旦进去后,只能看着四角的天空发呆了!”
南宫峙礼道:“你要调整心态,这样就会少受些苦。我不忍你像以前那般。”
“以前?”丐儿问:“你亲眼见过吗?”
南宫峙礼不答,远远地看着树林尽头的绵延山头发呆。
丐儿静了一会儿,道:“你不怕我进了宫,再逃出来吗?”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南宫峙礼转脸看向她:“你以为你还能逃得出来吗?”
丐儿喉咙一堵,差点窒息:“是啊,太子长了记性!如果没有其他变故,我就要终老宫中了!”
南宫峙礼扶着她的肩,坚定道:“不会的!你等我。我要你静下心、慢慢适应那种生活,我到时候一定用加倍的自由和你想要的一切,来偿还你!”
丐儿呆呆愣道:“还得过来吗?”
南宫峙礼怅然道:“我只能尽力了。”
丐儿注视着他,问:“你就确信我会按照你想的那般做?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谋划,告诉太子或者赵渊?”
南宫峙礼柔和笑道:“不会的。你顶多中立,但一切顺势走下去,中立便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你虽然恼恨我,但我知道,你不会看着我、西门少将军甚至很多人,败得一塌涂地,陷入被追杀的生死绝境。”
丐儿咬牙切齿道:“最看不得你这样的自恋自信!我就算中立,也非为了你,而是为了牵涉的太多人!”
南宫峙礼一把拥住她,道:“你不用说得太刺心。我明白,我懂你。”
丐儿别过头,不与他呼吸对呼吸,又问:“你以怎样的身份进宫,告诉太子我的下落?”
过了半晌,南宫峙礼才道:“你在太子书房下的地室里时,可记得一位叫吴朝清的歪门邪道的神医?”
丐儿怔了半天,道:“就是那位戏耍我的狗屁庸医?那位说让赵迁赌我肚皮快还是死得快的挨千刀的庸医?”
南宫峙礼剧烈咳了一声,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丐儿紧紧盯着南宫峙礼,似要把他从内到外解剖一番,眼神越来越危险和凌厉,终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