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有。”南宫峙礼道:“梅家大小姐嫁给义父后,两人虽然恩爱,但三年无所出。义父偶然犯了错误,与一个妙人同枕共欢了。梅家大小姐性刚烈,武功又与义父不相上下,把那妙人杀了。两人争吵,后来梅家大小姐就心念俱灰,离开了黑木崖,不知去了何方。义父非常后悔,到处寻找,都无结果。去梅家也找过,却被扫地出门,当时还差点把老夫人气死过去,说好端端的女儿,竟瞎了眼,如今无影踪,该怎么办呢。义父知道梅大小姐并没有在娘家,只好怏怏而回。自此梅氏与黑木崖正式结下梁子,老死不相往来。义父直至郁郁而终,也没见到梅大小姐,自然我也从未见过她了。”
丐儿听得愤慨不已,又感伤又叹怀:“你们这些男人啊,就这副德行,失去了才想着挽回!梅大小姐一定是伤透了心,对他毫无顾惜了!”
南宫峙礼长叹一声,冰冷的手握住丐儿的,道:“你将来会不会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呢。”
丐儿的心扑通一跳,脱口道:“你找女人,关我甚事?我又无权吃醋!”
南宫峙礼捋一捋她的头发,黯然道:“女人于我,何曾萦绕心上。若是比背叛更严重的呢……”
“我只在乎你的感受。”南宫峙礼凄然一笑道:“我又痴人说梦了。罢了,从开始就是错,怎么可能冀望你原谅我。”
这话大有弦外之音,丐儿听得越发局促不安了,汗珠子都贴着脊背往下流淌不止。
第二二九章恶行罄竹难书
丐儿听了南宫峙礼“痴人说梦”的话,心下惴惴,道:“什么从开始就是错?什么原不原谅?你这话我当真是不懂。你虽然称不上君子,但在我心目中你也算是个真小人。能贯得一‘真’字,就是世间弥足珍贵的了,总比伪君子好。”
南宫峙礼道:“我连‘真’都不沾边,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小人。”
“何必这样妄自菲薄?你虽可恶,可恶中有可亲。”丐儿最看不得向来强硬的男人露出温软脆弱的一面,忙劝说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放下,一切随风飘逝,且行且珍惜吧。”
“没有回头路了。我从懂事起,也就是义父去世后,已担起了男人该负有的家族责任。不仅只黑木崖南宫氏的千秋基业,我骨子里更流着贤王的骨血和仇恨,这所有的一切,我都要扛起来。”
丐儿听得心惊肉跳,不敢把南蛮之地遇到的事告诉他,没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时,或许在心底尚留着期盼,若他知道贤王和琴妃已遇害,死在了皇上所派的奎山道士之手,该会怎样的失去理智呢。
于是轻声道:“说不准贤王和琴妃还在世呢,他们定然不希望看到你这般受苦。如今西门少将军和你都是人中之杰了,好好扎稳根基,让后世子孙福泽绵长地生活下去,他们暗地里听闻到,必会十分宽慰。”
南宫峙礼悲凉道:“多年来,我勤练武学、遍寻宝藏,什么旮旯地方没出入过?他们若还在世,我怎可能连影儿撞不上?早是作古的人了!”
丐儿忙道:“那不见得!多年来的逃亡,他们夫妇饶是气质再不流俗,也懂得如何以普通人的面目衣着避世了。你就算路上与他们碰照面,擦肩而过的可能性更大些。”
南宫峙礼苦笑道:“你别安慰我了。不知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相信命运与玄学的。人与人的亲缘、爱情都是冥冥注定了的,就比如说,我第一眼看到西门少将军时,就觉得我与他在哪些地方相通着,后来果然应合了第六感,他是我的弟弟,比我晚出生一年罢。”
这样也可以?丐儿不知该怎么应答他,愣头愣脑来了一句:“那你看我,有没有在哪一世与你有过亲缘?”
“傻姑娘……”南宫峙礼摸着她的脸,余韵悠长道:“你我无亲,却是有情缘。”
丐儿细品了品,有些发窘,打圆场道:“贤王真会托付,把你们都寄在大的保护伞下……你只有一个弟弟么?”
南宫峙礼不肯定也不否定,忽然悄悄郑重问了句:“有个事儿,我原本不好意思问你的,但我实在憋了多年,仍得不到答案……”
丐儿想着,终于能为这个自大的男人解忧了!笑道:“这天下还有你得不到答案的?什么烦恼,跟我说说,我一准儿能帮到你!”
南宫峙礼迟疑道:“你与东方爷亲密接触得甚多,可曾留意到他髋下方有类似的印记吗?”
“你这个自作多情的,不会以为天下的名门望族高富帅美男子,都是你的亲戚吧?”丐儿堵墙他一句。愣了片刻,觉得这话越深入体会越不对劲儿,旋即红了脸,啐南宫峙礼:“我怎么知道他有无印记?”
但见南宫峙礼的一双眼雪亮如泉,似乎什么也瞒他不过,于是赧然道:“你连西门少将军的隐私髋部都能想法设法窥到,东方爷的为何没被你看了去?”
南宫峙礼咳一声,实诚道:“他们俩不一样,少将军在疆场上的勇谋更胜一筹,但武功不及东方爷。我能凭借轻功巧劲,出没在少将军左右不被发现,但对于内力极厚、敏锐度甚高的东方爷,我稍一近他跟前就会被发觉。何况军营露天,我窜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而宰相府戒备森严,想混进去并不容易,进东方爷寝房更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