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如谷,如谷!快把房门打开!”
如谷过来开门。薛浅芜心急地往外跑,如谷叫道:“你要干什么去?”
薛浅芜没答话,眼光投在远处。只看见马匹绝尘而去的影子,以及马背上挺直伟岸的如雕像一般的身姿。
薛浅芜懊恼地跺跺脚:“迟了一步!没看清那位令无数少女痴迷的西门少将军长得什么样儿!”
“原来你是急着看帅哥啊!”如谷深深地陶醉着,一脸羞涩回忆状道:“长得真是有型!跟东方爷、赵太子站在一起,就跟嫡亲兄弟似的!”
“嘘!”薛浅芜反身,伸出手指竖压在她唇上,严肃地警告道:“你越来越胆大了。纵使东方爷、西门少将军如何气度不凡,怎能比作赵太子的嫡亲兄弟?”
如谷身子一颤,哀声委屈地道:“我只是在你身边习惯了,有话就说,不加修饰,不去思考。我说出了最直观的印象而已。”
薛浅芜不再数落她,想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看清西门少将军了么?”
“你想干甚?”如谷带了三分警惕,睁着杏眼问道。
薛浅芜风驰电掣般从里间拿出了一张白纸,铺在桌上,期盼地道:“你会画画吗?你把西门少将军的样貌画下来吧,不然我心里很好奇,整天恍恍惚惚食不安寝,东方爷若是察觉了……我就惨了……”
如谷苦着脸道:“奴婢哪里像你那般多才多艺,会唱歌会跳舞会做玩具会画画的!换做是你,明明看着像是涂鸦,完全没有章法,却能形成惟妙惟肖之神韵。而我,不仅画技不精,而且传达不出半分神韵。像西门少将军那样独特气质的沉默冷帅哥,若真要话,我就用一块玄石头代表算了!何况,我也看得不甚仔细,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敢多看他一眼,只隐隐约约瞄见了个大致,但是那种气场,可能是因混迹沙场久的缘故,似乎比东方爷和太子还要强上些许。”
薛浅芜听罢,忖思着点头道:“你虽没画出来,但我已能想象出了。你说得太好了,他是冰山上的一块玄石。”
如谷悄悄地道:“给你说个秘密。前年的时候,也是春节,西门少将军与老将军一起回京,宫中掀起了一股议论他们的风潮。那时我就听说,西门少将军秉性古怪,不仅没有娶妻,并且从不与女孩子说话。只旁边有男子相伴时,他才会说几句,不过很难分出他是在对谁说。所以,天底下有传言,西门少将军从不与女子单独言谈。”
薛浅芜讶异道:“你的意思是说,西门少将军从不与女子单独相处?即便极度偶尔、迫不得已单独相处,也不说一句话?”
如谷点点头道:“是啊。不知道真不真。”
“应该传言不假。”薛浅芜道:“像那样的才俊,也算是东方爷一般的风云人物。如果真有女子特别,被西门少将军当做红颜知己,无话不谈,天下百姓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如谷眨着眼慢吞吞道:“所以……也有传说……西门少将军是断袖……”
薛浅芜“噗嗤”笑道:“断袖是否,还不能确定呢。你刚才可听见西门少将军对太子、东方爷说什么暧昧不对劲的话了?”
如谷憋红了脸,绞尽脑汁回想半天,说道:“没有。”
“这不得了?”薛浅芜笑嘻嘻道:“说不定真相比这个还惨呢!”
如谷不解,“啊”了一声:“还惨?什么真相?”
薛浅芜诡秘地笑道:“那就是男女通不吃了!”
如谷单纯心性,一时片刻未能反应过来,迷糊问道:“什么叫男女通不吃?”
薛浅芜“啪”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像我这样,就叫‘男女通吃’!西门少将军则与我完全相反!”
如谷摸着脸颊,傻傻愣在那儿,想透彻了之后,“啊”地再叫一声,刚要挠薛浅芜,却听东方爷好气又好笑道:“你们在干什么?!”
薛浅芜心一缩,敢情东方爷是看到她亲如谷那幕了吗?微囧笑道:“你们不是送人去了,这么快就回了?”
东方爷道:“送至宫门,少将军说终有一别,无须远送了。”
赵迁也踱进来,有些黯然地道:“终是没有成功。东方弟,你打算怎么办?”
东方爷看着薛浅芜道:“咱们的事,让迁兄多麻烦了。既然天意如此,丐儿在宫里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出宫吧。我安排她住在新府,多加看护着就是了。”
赵迁脸色一凝,还未说话,只见薛浅芜苦着脸娇嗔道:“从宫里的牢笼,转移到府里的牢笼罢了。”
东方爷心疼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游玩的话,等我得空看你,我陪着你出去就是。”
薛浅芜道:“你可得说话算数啊。”
东方爷保证道:“一定。”
赵迁想要插些话,却不知说什么好。有些怏怏沮丧,心底某处好像被切掉了一块,空落落的难受。
东方爷拍了拍赵迁的肩:“明天我便把丐儿接走吧。”
“好……”赵迁声音微颤,有些苦涩。
正自说着,冒冒失失闯进来了一个丫鬟。赵迁定睛一看,是太子妃柳采娉身边的。眉头更蹙,不悦地道:“你跑来做什么?”
“不好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