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要说证据不足,有离间人家母子感情的嫌疑,就算能证实是梅老夫人幕后指使,让东方爷陷入痛苦的作难中,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因自咬了牙关不语。
“你不说是吧?”东方碧仁猛地挑开帘子,一字一顿地道:“那我去问绣姑姐姐!”
薛浅芜吓一跳,她可不想那么多人知道此事!于是拉住了他手臂,以哀求的语气道:“不要再问这个,好吗?永不要再提及此事,你看我不是好鼻子好眼地逃过一劫,重活了过来吗?”
东方碧仁久久地看着她,深沉眼眸带着悲伤、怜悯,他自责道:“我没能保护得了你……我没资格过问……”
薛浅芜忙捂了他的嘴道:“你不要这样说,你不也受了很多苦?”
东方碧仁手指抚摸着她的脸,坚定地道:“我会查清楚的!”
薛浅芜着急了,以东方爷的断案能力,若想彻查一件事情,估计不在话下,只是这件事儿……思绪辗转混乱之际,对东方爷再恳求道:“不要查了,忘了好吗?”
东方爷摇头道:“若不查出,我不放心!砍下这么狠的一刀,此人绝对是想要置你于死地!你侥幸活下来,隐患却在!”
薛浅芜道:“都过去了,说不定砍下这一刀的人,已经遭了报应,比我提前入了地府……那人也很悲剧……”
东方碧仁看她伤感起来,不忍再说这个,只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听你的,还不好吗?但你以后身边没侍卫跟随时,断断不要私自出去!”
薛浅芜点点头,不禁又咬了咬唇。
东方碧仁再凝视她的伤,眉毛舒展了几分道:“处理得还不错,不然会埋下多少患!”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色瓷瓶来,说道:“这是专治外伤的药,现在你的伤口虽长着了,但涂抹上一段时间,能使疤痕淡到无有……”
薛浅芜接了药,打开瓶塞闻闻,清凉香气扑鼻而来。想起东方爷不再追查这事了,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儿。
东方碧仁健朗跳下马车,然后回转过身,伸开双臂,接薛浅芜下来。看他抱个女子如同抱布娃娃似的毫不费力,秦延绣姑的眼,睁得比铃铛大。这销魂祛病药,也太灵验了吧?
第一三九章似金屋藏娇,看巴掌怒烧
看到东方碧仁奇迹般地康复,众人俱都欢喜。眼见天色不早,他暂不好在这儿留宿,秦延担心梅老夫人遣人来催,也在一旁提醒,于是只得准备回了。临行之前,东方爷对绣姑道:“延弟脚上的情侣鞋,看着着实不错,若能双宿双飞,就更当完美了!”
绣姑不解其意,却又隐约体味出了一些,脸色如桃,垂下眼道:“东方爷若喜欢,我为你和丐儿妹妹设计一对更漂亮的就是,还盼鸳鸯好梦,莫要辜负了人!”
这话亦是若隐若现。绣姑怎能舍着脸皮说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迷我妹妹芳心,欺我妹妹痴傻?
东方爷的形象固然是好,但是绣姑暗下比较他的前后区别之大,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装病。不然为何毁了丐儿妹妹不说,还有精神来牵她和秦延的线?
送他出门,秦延问道:“让嫂子在这儿住呢,还是回新府去?”
东方爷忖思了一阵儿,说道:“她欢喜住哪儿,就住哪儿!不过照我看来,还是新府好些,她一个人,闹翻天也省得!鞋庄里才人多,她帮不上忙,反添乱子。”
还不是为了多创造些机会?绣姑颇是善解人意地道:“那就让她住在新府好了!”说完,不禁加重语气补充一句:“要多暗派些人,守好她的安全才是,她平日里出门,哪怕是来鞋庄,也要有人随着……”
东方碧仁忖这话里有话,想起薛浅芜肩膀上的伤,那股子追查到底的念头又起来了。尽管同意了薛浅芜,永远不提此事,但是没有道理让他闷在葫芦里,毫不知情吧?
他要心中有数。哪怕查出之后,不把事实公诸于众。
要想查明,需从绣姑着手。然而丐儿亦在跟前,无论他与绣姑姐姐明谈还是暗询,都会引起她的猜疑,必须有个声东击西的策略才是。
东方碧仁看看绣姑,再瞧一瞧秦延,然后说道:“关于延弟,我有一些外话告知!与姐姐密切相关的。”
绣姑一怔,觉得这话突然而来,有些蹊跷,却又观东方爷不像是八卦的,莫非真有什么隐秘不可告人之处?心中虽然疑虑重重,极为好奇,嘴上却道:“他的事情,与我什么相干?”
东方碧仁笑道:“这个就不方便当众说了。姐姐若是想听,咱俩就到那边的亭子里说去!”
薛浅芜好奇了,他这是卖什么关子?难道秦延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然而秦延得罪了他,他要对绣姑姐姐告私状?
秦延也糊涂了,急得面红赤耳地道:“爷有什么不满,小的哪儿做得不合格了,只跟小的说就成了……干嘛要对她说?”那个“她”字,说得情思万状,别有趣味。
东方爷瞥他一眼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担心我编排你不成?我只透些内幕给她。”
话说得越玄妙越高深,效果也就越好,秦延越急,就越容易瞒得过丐儿。东方爷果然行,几句话下来,秦延就难安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绣姑看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