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就是现实中的相聚……”
薛浅芜的笑灿烂起来:“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走的!就算真掉进了冰窟窿里,就凭你的智慧,也能救我出来!除非你不想要我了,怕我缠你,才会把我扔到里面,永不救我出来!”
东方碧仁和她逗道:“每个人的见解,其实都包含着强烈的主观色彩!比如一个男人,总说女人爱钱,那么这个男人多半是自私的,一定把钱看得很重……”
“你想表达什么?”薛浅芜不解道。
“你用小脑袋瓜想想啊,世间谁不爱钱?贫贱夫妻百事哀,爱情本来就是以金钱为基础的精神享受,如果你爱自己的女人,为何还要说她爱钱呢?有钱的男人那么多,她为何就选了你这个有钱的?真正值得嫁的男人,会为爱钱的女人努力挣钱,哪怕辛苦一点……因为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很自豪很快乐的。”东方碧仁说了这么一通。
薛浅芜歪着头:“我听得很高兴!但我还是不明白,这与我刚才的主题,有什么联系吗?”
东方碧仁笑着道:“你一让我解释,我就扯得远了,严重偏离主题,现在该回来了……”
“再比如说,一个僧人说一诗人,打起坐来像尊佛像,诗人却说僧人像堆大粪,那只说明僧人心里存佛,诗人心里存着污浊大粪……”说完这个典故,东方碧仁清清嗓子问道:“把这道理,推及到你刚才的观点上。难道某天你不想要我了,也会把我丢到冰窟窿里?我要你说真的……你的内心深处,是否存在一点点这样的念头?”
薛浅芜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反其道而行之”,用她说理的证据,来“攻击”她。
笑得直不起腰,薛浅芜捶着他道:“要真把你丢进冰窟窿里,那也是因为你背叛了我!”
东方碧仁深情款款笑道:“你要背叛了我,我也舍不得丢你进那冰窟窿。我会远远地看着你,在阳光下幸福的过。”
薛浅芜又捶了他一下:“叫你笑我!就我这臭脾气,本来就不好,又被你惯成了这样,除了你谁还敢要?嫁给了别的男人,那还不得一天到晚,磕磕碰碰吵个不停,若不打架,日子就算过得很舒服了!”
“那可不一定啊,有人偏偏就爱这种打情骂俏的生活,到那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很投缘呢?”东方碧仁蹙着眉头,半睁着眼凝视着她。
薛浅芜伸出手,一根根轻拽着他的眉毛:“叫你还皱!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再皱出来些沧桑感,还要不要小女生们活了!”
第三一章遥想当年,胯下之辱
在众人的精心呵护下,薛浅芜很快就彻底康复了。
从东方爷那里,得知那些林林总总的原委,回想自己差点被寒尸粉害得死于非命,薛浅芜愤然道:“这个高府衙,真是坑坏了人!死了死了也就罢了,还留那么大的遗患!人家一代枭雄曹操,也不过是在生前防,一口气咽下去,死后万事成空,不让人把老墓盗了就行!高府衙倒厉害,官服上面竟涂染着剧毒物质,烧成灰了,还对世事死不瞑目!本来我担心他死得蹊跷,冤魂不散,诚心帮他送终,哪想却着了道儿!他有能耐,地府路上独自走好算了,如此阴毒,鬼也怕他三分,这事我不管了!”
东方碧仁看她气得跳脚,摇摇头道:“事情未必就如表面这样,凭我直觉,怕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预谋,有人恰利用了高府衙的多疑性格。”
薛浅芜不再跳了,分外慎重地靠近东方爷:“你说什么?那个高府衙,有利用的价值吗?”
东方碧仁叹了口气:“但愿是我多虑。毕竟事情越简单越好,那样可以少牵连些人命。”
薛浅芜点了点头,老学鸠甄正京突然上前,用吟愤青诗那般的腔调,激昂高亢骂道:“那个狗崽子的高屁府衙,死一万次也有余辜!我看他呀,一生可以概括为八个字,‘生得窝囊,死得荒唐’!他若不死,哪天等老朽我翻了这穷身命,也要与他拼上一拼,干上一架!谁知宿怨未了,他就去了!苍天无道,阎王爷不给我机会啊!”
薛浅芜和东方碧仁双双奇了,同时问道:“学鸠,高府衙怎么得罪了你?认识你俩至今,看着你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有什么过节吗?”
甄正京没有详说的意思,草草结道:“他位居高职,当然不认识祠堂里脏兮兮的老叫花子!但他认识风流倜傥的甄正京!老朽落到今日田地,多多少少也是拜他所赐!”
薛浅芜看他郁郁不快,小心试探着问:“学鸠,咱是乞丐肚里能撑船,大腹便便能容忍,就不给那逝者算账了吧?”
甄正京一脸怅然,颇有落魄才子悒悒难平的模样,半含辛酸闭上眼睛,悲凉叹道:“人世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一辈子的忍辱负重,以期某天,报复你最痛恨的人!可是梦想近时,他却先你一步去了……东方大人你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遗憾的呢?”
东方碧仁除了与薛浅芜掰些情话,还真不会宽慰受伤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把脸转向薛浅芜道:“丐儿,还有什么比这更遗憾的?”
薛浅芜看看东方爷,你把这么狗血的问题抛给了我?
算你聪明!想她匪女神丐,最擅长解决的,就是超级狗血的问题!
略略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