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朵匪花哎,岂肯围着锅台老公孩子转?她的一天到晚,都在神秘基地度过,终身不嫁是她的志向,怎么会有做饭的机会?
她所说的,不过是据日常吃的见的,诌了几样菜名,充充脸面而已。
东方爷摆出了美男色诱的架势,想让她把豪言付诸实践之中,做出一桌色香俱佳的菜肴,那不是赶鸭子上架么?
却也无奈至极,谁让自己装呢?天做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脸上贴金的事儿,以后还是少做些好!
薛浅芜硬着头皮,把这贤人装到底儿:“好久都没练过手了,难免生疏,你可别抱太高的期望……”
东方碧仁宽容笑道:“就算炒成了一锅糊,我也得乐着吃啊。不然你受打击之下,以后再也不肯做了,我的胃却已被你收买,岂不就该受苦受难了?”
薛浅芜嗔道:“你一直让我做下去啊?想要把我训成你家厨子?”
“我要你做我的厨子,只是我一人的,你说好吗?”东方碧仁紧看着她:“当然我也是你的厨子,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用。”
薛浅芜迎上他的眼光,惊喜问道:“你说真的?”
东方碧仁姿态优雅,把袖轻轻一挽:“你吩咐吧,我该做什么了?”
薛浅芜不知所措,围着锅台转了几圈,胡乱叫道:“先备原料,弄条鱼来,我要炖锅鲜嫩嫩的鱼汤!让你饱饱口福!”
东方碧仁走到院里,拿出渔网,从靠墙的池塘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来,扔到盆子里道:“捕捞的活儿我已做了,这就去劈柴拢火,你来把鱼剖膛剖膛吧。”
看着东方爷拿起斧头,毫不费力,熟练劈着木柴,薛浅芜再看看鱼,满脸一筹莫展。该怎么下刀呢?先剁头,还是先切尾巴?
小心翼翼,双手合抓住了滑不溜秋的鱼。刚放到案板上,腮部尚在一翕一动的鱼,一蹦老高,直甩到了地上。
薛浅芜吓了一跳,弯身去抓,土沾满了鱼身,鱼鳞就更黏了,使得它像泥里出来的鳝一般。
终于再次弄到案上,谁知这鱼的命忒大,还在一怂一怂的挣扎,薛浅芜急得满头是汗,拿起一个铁锤,闭上眼睛,咚咚咚的对准鱼头敲了起来。
东方碧仁错愕地看着她,等到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不禁走到她的跟前,哈哈大笑起来。
薛浅芜睁开眼看,我勒了去!只见那鱼一滩脑浆涂地,血肉模糊成泥。
薛浅芜丢下锤子,可怜巴巴看向东方碧仁,无辜地道:“这鱼太刚烈了!我一激动,就走上了极端的路。”
东方碧仁强收住笑:“你跟鱼是天生有仇,还是怎的?遇上你这样的宰手,鱼简直是受罪。”
“这我懂的,就像打枪一样,一枪若是解决不了犯人的生命,就不允许再开第二枪。”薛浅芜比喻道,心里却在想着,她究竟是第几下,敲死的鱼?这鱼生前不知做了何孽,竟要死得这般悲惨。
“你说的枪,是什么意思?”东方碧仁的脸微红,仍是问了出来。
薛浅芜不解,糊着眼道:“就是枪嘛,有托有杆有子弹的那种……”
东方碧仁更加窘了,端起水喝,来掩饰不自在,却一下子呛住了,连连咳嗽不止。
薛浅芜觉得奇怪:“你没见过?”
东方碧仁的脸有些变形,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薛浅芜想啊想啊,反应过来。枪是无数年后才有的武器,他们这儿用的都是刀剑盾矛之类。于是急忙解释道:“我说的枪,分好几种,比如步枪钢枪水枪,还有小米加步枪……”
东方碧仁刚直起腰,又呛住了。薛浅芜更急了,摇着他道:“今天你是怎了?也忒不淡定了,喝水都能呛着!待会你别吃饭了啊,要是噎着麻烦可就大了……”
“你能不能,不说那么敏感的话?”东方碧仁扶住桌子,憋出这么一句。
“我说什么过分的了?我在给你介绍枪呢!有什么不对吗,瞧你这窘态儿!”薛浅芜才晕呢。
“你是真没听过?”东方碧仁勉强扯起唇角笑道:“人们常用的一种暗语讳饰,就是把女子怀孕叫做中枪,把那回事叫做打枪……还有枪托枪柄之类,都是有特殊所指的。”
薛浅芜呆了半晌,良久才跳起来,狼狈叫道:“你,你……神仙哥哥,竟也会有如此不纯洁的念头!”
捂脸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东方碧仁忙去追她,一边无意识叫屈道:“这个不能怪我,都是约定俗成的含义!饭还没煮熟呢,你往哪去?”
侍卫闻听动静,跑了出来,听到东方的最后一句,当场傻在那里——
他们不是要做菜吗,爷怎么说是在煮饭?莫非他们,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第二五章恋爱睡小床,结婚睡大床
东方误会薛浅芜的直接结果,就是导致了那顿饭的仓促。没有菜吧不说,连汤都放凉了。但这并没影响东方爷的胃口,对他而言很寻常的八宝莲耳粥,他竟喝了三大碗。
侍卫暗暗惊叹,看来匪女神丐,确是一剂良好的山楂药啊。主子的食欲向来不怎么好,老夫人为此发愁不已,找了多少名医偏方,都调理不过来。今天的饭这么清薄寡淡,他的食量却直增了一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