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一手下意识的护住脖颈。
她以为他会再次掐住她!
然而没有,他只是突然的用力,将她的身体整个从后排拉了过来,用力的摁进他的怀里,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活生生嵌进身体里一般,素问觉得肩胛都要被他捏碎了,他压在她背上的手迫得她连呼吸都困难,一动不能动的被困在两排座椅之间的空隙和他的身体里。
“回来吧。”
很轻很轻的声音,男人的脸埋在她颈项间,如同叹息。
素问被这意料之外的一幕震惊了,呆愣之后,猛的回过神来,用力的推开他。
“你别做梦了!回去继续做替身么?你要是忘记了,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我不是你的素素,我叫聂素问!”
她激烈的反抗着,脸上带着几分嘲讽。
“我知道,你是聂素问,一直都是。”他说出这句话时,像是自己也没有想到一样,微微仰头,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
“……”
素问有片刻的失语,内心有什么可怕的念头在慢慢接近,可她拒绝知道真相,宁可用尖锐的语气去挑破两人之间的脓疮:“你这么说,我会误会你真的爱上我了。我知道的,你喜欢的人叫素素嘛,你曾经为了她连命都没了,又为了她跟最好的兄弟反目,你会注意到我,全是因为我的名字跟她一样,所以你逼迫我做她的替身。你有枪,我不能反抗,可那是以前的事了,那些我只当成是噩梦。我现在过得很好,真的不想再回去以前那种生活了。”
“噩梦……”郝海云盯着她的眼眸缓缓的闭上了,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三年来,他午夜梦回,一直试图想追回的生活,对她来说,原来只是噩梦……
那时候她每天都不笑,把自己锁在一间小房子里,就对着他留下来的那把空壳枪把玩。他跟她说话,她三句有两句都没反应,他看她好像对枪械有兴趣,就讨好般的教她怎么组装枪械,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会多看他两眼。
在外人看来,这个丫头是点毛病的,不是精神病就是自闭症,隔个两天就要大发脾气把屋里全摔一通,再不然干出些翻窗爬阳台的危险事来,云哥为了她几乎快疯了,把家里所有危险的刀具剪刀都藏起来了,窗子也全部上了铁栅栏,就怕她出一点事。
后来他才知道,她玩枪不是因为感兴趣,只是为了有一天能把子弹送进他的胸口。他手把手一步步教她怎么装弹,上膛,拉保险,看着她认真时低下头垂下的那一缕发丝,从心中就生出一种莫名的柔软来,他也不知怎么中了邪似的,就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头发。然后他就真的那么做了,结果她受惊般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刺猬般戒备的看着他。
从那以后他就烙下了心病,不敢碰她,离她近点都怕她会受刺激。后来终于有天半夜借着酒劲,把睡着的她从床上揪起来,一把按在镜子上,疯狂而痴恋的亲吻着她的头发,看着镜子里的她从发狂般的挣扎到无声流泪,最后连眼泪也干了,没了。
他酒量非常好,那时候尚还有一丝清醒,只是觉得做了就做了,况且她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心满意足的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中午起来,他习惯性的到那间小房间看她,结果发现一个满头蓬发,发尾被剪得像稻草般的短头发女孩。
他几乎是愣住了,还以为自己酒没醒。
好一会儿,他才认出这是聂素问,怒不可遏的问她:“你这是干什么?”
而她连眼皮都没抬,淡淡的回了他一句:“被狗咬了。”
被狗咬了……
她是指昨晚的事!
他那时见她不反抗了,以为这么多天她也总算想通了,没想到却是这样刚烈!他不是喜欢她的头发吗?她就全给他剪了。只要不是她自愿的,她宁可毁了自己也不让他得到!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亦是。
他有点心灰意冷:“你不后悔今天的选择?即使那个人会坐牢,会一无所有,即使你们不会有结果?”
素问很肯定的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我爱他,就算他坐牢,就算他一无所有,就算他是个乞丐,我都一样爱他!”
而她不爱自己,即使他郝海云拥有了全世界,她也不屑一顾。
他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的烟头使劲一摔:“真***傻逼!”不知是骂自己还是在骂她。
“你知不知道你那小男友就要完蛋了!别人设局要整他,他就是逃过这一关也逃不过下一关。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带你来这么?因为在这栋大楼里正在开一场精彩的董事会,谈怎么收购你那小男友的公司。所以我最讨厌和生意人打交道,口蜜腹剑,面上笑的比谁都亲善,捅你的时候比谁都狠心。昨晚那个萧少,他不仅要你的小男友坐牢,还要他丢了公司,走投无路,连个普通人都做不了!你以为你绑到的这位太子爷能有多厉害,多有本事?还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就是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没他老子姥爷,没了钱,他屁都不是!人家不仅要整他,还要整他全家!幸好你还没嫁过去,不然你就跟着一块倒霉吧聂素问!”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素问气得浑身发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