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直达地下赌场,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迎在素问面前的就是真正的赌场风采,男人们西装革履,手戴名表,口叼雪茄,女人们衣香鬓影,身上的首饰反射着令人无法直视的灿光,穿着西装马甲的服务生穿行在一张张赌桌前,灯红酒绿,晃花了她的眼睛。
素问忽然觉得自己这身装扮,实在是有够“引人注目”。
没等郝海云下场,周老板已经笑吟吟的迎上来,瞥见素问身上那件郝海云的外套时,眼神掠过一抹怪异,继而笑着道:“云哥,也来玩两把?陈老板和方老板听说您来了,特地下了包间,就等您呢。”
郝海云不置可否:“既然来了,就过去打个招呼吧。”
周老板在前面引路,没想到除了外面的三教九流,里面还别有洞天。一进包厢,就看见两个脑满肠肥的男人站了起来,隆隆的声音震得素问耳朵发麻:“哎呦,云哥,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陈老板,方老板。”郝海云仍旧是淡淡的,一派游刃有余。
VIP包厢每间都有个领班经理,经理一见周老板亲自领人进来,头立刻快低到胸口去了,待几人入座,便殷勤的招呼开酒上水果。
周老板在经理肩上敲了下:“去,找几个标致的姑娘来,要极品,别拿些次货来充数。”
经理于是去问几位老板的喜好,在这上班的,都惯会察言观色,做到领班经理的,更是一眼瞄出这里头唯郝海云说的话算话,于是讨好的先来问:“云哥喜欢什么样的?”
郝海云撇过头,瞄了眼聂素问,这话实在让素问难以自处,只好也扭过头,佯装不关自己的事。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当我是空气。
没等问出话来,又被周老板扇了一记爆栗:“没眼色的,没看见云哥带了女朋友来?”
那经理回过神来,立马跟着连扇自己耳光,一边赔礼道:“瞧我这混眼,居然没瞧见嫂子。嫂子,莫怪,莫怪。”
这几声“嫂子”叫得素问更不自在了。
郝海云伸手推开那经理:“好了好了,随便吧,找几个识情趣的来就行。”
经理一听,又愣了,这到底是给云哥找还是不找呢?一旁周老板已经在催他:“没听见云哥的话?还不快去!”
“是,是……”那经理匆匆应着就出了门去。
素问可心里明白着呢,郝海云这是在暗骂她不识情趣。
过了一会,公主送雪茄进来,跪在那里帮他们切,烤好了点上,分别捧给几个大老爷们,转到素问那的时候愣住了,仿佛不知道递还是不递。
郝海云跟几个老板寒暄,仿佛对她不太在意,随口说道:“来根尝尝?”
素问连忙后退,她连烟都不会抽,何况是雪茄。
公主跪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候,经理在外头敲了敲门,一堆美女涌进来,虽然莺莺燕燕,却不是没规矩的,一字站成了排,怯生生叫:“云哥好,老板们好!”
声音也是拔脆拔脆的,乍一看水灵的,个个都跟雏似的,郝海云这个人变态得很,搞不好真弄一堆处女来开(谐)苞。
郝海云叼着雪茄,整张脸都被笼在雪茄烟的迷雾里,显得暧昧不明,他定着睛瞅了眼这一排美女,又瞅了瞅沙发角落里的聂素问,随手指了一个:“就你,过来伺候着。”
那位姑娘开心的“嗳”了一声,喜盈盈的坐了过去,郝海云胳膊一敞,姑娘乖巧的倚在他臂弯里,娇滴滴的说:“云哥,人家叫娜娜。”
郝海云喷了口雪茄烟,笑了声:“没人问你叫什么。”
美女吃了亏,很快又端起笑来,娇声软语问:“云哥今天想怎么玩?梭哈还是投骰子,要不我替您先点几首歌唱?”
素问听得一怔,她还没见过郝海云唱歌是什么样。真的很难想象郝海云这样一个大男人,唱起歌来是什么样的荒腔走板。
好在郝海云的性质不高,随口说到:“打麻将吧,听闻陈老板打的一手好台湾麻将,今天难得在这里遇见,我得输点钱给他。”
那姓陈的老板立刻附和:“好,打麻将好。”
姑娘们七嘴八舌吵得热闹,都说打麻将好,簇拥着各位老板到麻将桌边坐下,自有人把那满地撒金斑的跳舞投灯关上,开了牌桌上方的吊灯,这灯光是专为打牌设计的,灯罩垂得低低的,照着牌桌上的绿绒面,好似一方墨玉。一帮莺莺燕燕,坐在老板的怀里,腿上,一边七手八脚的洗牌,一边对着自己的老板撒娇。
周老板早已派人换好了筹码拿进来给三人,素问还没弄清楚这筹码是多少钱一个,那周老板口中承诺的八十万是否真的都在这儿了,那边姑娘们已经一窝蜂的围到郝海云身边。
郝海云手一挥,带着几分不耐烦的说:“去,都过去,到陈老板和方老板那边去,今晚把两位老板伺候开心了,赢的钱就都赏给你们买衣服去,输了算我的。”
几位姑娘撇了撇嘴:“云哥好久不来一次,来了就打发我们走。谁稀罕那几件衣服似的。”
郝海云哈哈笑了声:“行了,就你嘴贫。甭矫情了,赶紧过去伺候着。”
另两位老板这才各自划定自己的女伴,最初那个叫娜娜的姑娘,已经坐到了郝海云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