瞰到的那金盘似的建筑,听说这座度假山正在打造一间宫廷式的六星级豪华酒店,没想到此刻就座落在自己眼前。
带着白手套的门童已经上前来帮他们开门,声音响亮而悦耳:“云哥!您来了。”
素问举目四望,只觉得建筑恢弘而华美,真正宛若中世纪的欧洲宫殿,错落的建筑掩在半山的绿树丛中,铺陈开去,却不见任何标志或招牌,直到进了大堂,一排美女齐齐鞠躬,娇滴滴的声音却异口同声:“云哥,晚上好!”
领班经理带头鞠躬:“云哥,欢迎您再次来到西京赌城。”
西京赌城?
素问一惊,再次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郝海云把自己带到这来做什么,看他赌博吗?
经理一边陪笑一边帮他们按下通上的电梯,说道:“云哥你有好一阵没来了,感情是上回我们招待不周,把您给怠慢了。”
郝海云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笑了笑:“哪里的事,最近忙。”
经理立马低头陪笑,竟是视素问为无物。
电梯门一看,耀眼的华光立刻刺入目来,大厅里六展巨大的水晶灯,玲珑剔透,光影重重,照着迎来送来的人,脸上各个都春光满面似的。
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迎面向他们走来,手中捏着燃到一半的雪茄,见到郝海云了是笑得合不拢嘴。
“云哥,您可是稀客啊。”
“周老板。”郝海云也勾起嘴,与他寒暄着打招呼。
素问猜测这位周老板应该就是这赌城的老板了。
“啊呀,云哥不来,我这赌场都没人气。今晚难得开心,我做庄,送八十万赌本给云哥热热手,云哥您可要尽兴啊。”周老板嗓门大,说话也豪气干云。
郝海云笑了声:“送八十万赌本给我,回头我再输个一百八十万的给你赌场,还不是我赔?谁不知道你周老板的,老奸巨猾!”
说完两人一道哈哈的大笑,仿佛只是玩笑。周老板笑着,目光扫到他后面的聂素问身上,眼光乍奇:“云哥第一次带女人来这儿玩啊。”
他的口气充满了暧昧,目光毫无顾忌的从素问头顶扫到脚底,然后停在她光裸的赤脚上,明显一愣。
素问随着他的目光,也低下头,看到自己沾满泥污的脚趾,不由也一阵尴尬。
“云哥的女人,果然很……与众不同啊。”周老板说完哈哈笑了起来,似乎实在找不到恭维的词了,于是只好用“与众不同”来形容。
郝海云倒是似笑非笑的,将素问往自己身边一拉,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老规矩,先给我开间房。”
周老板有点讶异,道上的人都知道郝海云身边不留女人,何况是这么亲近的,这动作摆明了一幅护短的意思。
“没问题,楼下的包厢也给您留着,您什么时候想玩了,随时有您的位置。”说完已经递上一张灿金的房卡。
“走吧。”郝海云接过房卡,扯上素问,径自朝安静的走廊上走去了。
素问有点不情愿的跟在他后面,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身上的钱包手机都被他的人搜走了,她连双鞋都没有,除了跟着郝海云,她已经无路可走。
郝海云似是这里的贵客,一路上遇到的服务生,全都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叫“云哥好”,却除了那位周老板,没有一个人敢低下头看她的赤脚,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目不斜视。
郝海云划了卡开门,素问顿时被里面奢侈的空间和豪华的装饰震慑了。她拍戏这么久,也算见过不少所谓的豪宅了,可没有哪一处像这里把富丽堂皇做到了极致,只恨不得摆设的花瓶里的一瓣叶子都是金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哦,不,她敢肯定总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铺张。
雪白的安哥拉长羊毛地毯,柔软的羊毛深及脚踝,一脚踩去整个人都要陷下去似的,素问站在原地尴尬的看着自己走过的地方,每一步,就是一个黑脚印。
郝海云将皮质的长风衣外套脱下,随手打开了电视遥控器,见素问一直呆站在那儿,不屑的笑道:“怎么,吓傻了?”
正目不转睛盯着四周的素问因为这句话而猛然收回了视线,窘迫的问:“浴室在哪,我要先去洗个澡。”她的双脚又脏又冷,难受得如同被针扎。
郝海云慵懒的坐在沙发里,沙发极软,整个人都半陷进去似的,气质慵懒,好似一只豹子盘踞在洞中,似乎快要盹着了。可是眼睛却是格外清醒的,斜斜的向后一睨,诡异的明亮。
素问顺着他目光所指,朝后走去,果然见着了一间大得不可思议的……浴室,或者说是游泳池?素问想到自己拿所有片酬和签约金才买到的一套房子,加起来还没别人一间浴室大?简直让人气的要跺脚。
浴池里不停的向外咕嘟嘟冒着水花和气泡,底下是自动按摩蒸汽泉,各色浴盐整齐的码放在池边,篮子里盛放着鲜花的花瓣和各种功效的精油。素问有点忐忑不安的迈进池中,温暖的池水里,气泡立刻欢快的簇拥到她身旁,拱着她的脚底,脚心的寒气立刻被驱散,舒服得她直想长叹一声。
等她洗完,裹上干净的浴袍出来,空荡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声音还在回响,沙发上早已空无一人。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