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在身上留疤。”
他这口气,十足的暴君啊。素问当时脸朝下趴在床上,就生生的打了个寒噤。这要搁古代,就如同暴君对御医说:“治不好朕就砍咯你!”
负责给素问缝合的是个专业的美容女医师,人到中年,镜片后目光精明,来回扫了眼床上的素问和陆铮,淡淡道:“没事的,等拆线以后我给她开点药膏,坚持用一阵子就不会留疤。不过这段时间不能进行夫妻生活,趴着也不行,忘情起来伤口容易绷开。”
一向冷酷自持的陆铮脸上居然掠过一抹尴尬,幸好素问是脸朝下,旁人看不到她表情,否则只会更悲壮。
陆铮找了个借口下去缴费,从病房离开,女医生大概见同是女人,八卦心暴涨,一边给她检查一边安慰她:“我知道你们女明星都不容易,我以前还给蔚然然看过烫伤,背上一个一个烟头烫的,跟雨打沙滩似的,还是一个人撑着来的。你这和她比是小意思,还有别人紧张送来看病,好好珍惜吧。圈子里是非多,包养你的那个还不错,至少年轻英俊。”
大概是疼过头了,素问抽搐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那女医生临走还不忘关照她:“不过你别相信什么爱情,更别想着嫁给这种男人。趁着他还紧张你,多捞点好处为自己铺铺路吧。”
起初这医生以为她被金主虐待,素问还觉得好笑,慢慢的,她就笑不出来了。爱情?她早就不相信了,更没做梦想过嫁给他。
可是她和陆铮现在这样算什么呢?金主和被包养的关系,又好像再合适不过。
过了一会,陆铮缴费回来,她还趴在那儿愣神发呆。
陆铮以为她疼的,走上去拍拍她的头:“乖,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她摇了一下头,撇开他的手,抬头问他:“片场那边怎么样了,今天的事会上头条吗?”
发生这么大的事,剧组肯定要停拍了。出了拍摄事故,可大可小,上半年才有台湾人气组合的女成员在内地拍戏被烧伤毁容,现在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人草木皆兵。特别是道具上出了问题,很容易编造剧组内成员不合明枪暗箭的丑闻,她不希望自己的第一部戏,就这么胎死腹中了。
陆铮拉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看着她说:“相对这个,我更想尽快查出是谁在道具上动了手脚。”
他深沉的黑眸里一闪而过的寒光,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算了吧,”她小声说,“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大问题,医生也说躺几周就好了,还是不要追究了。”
她也不想相信有人对她深恶痛绝,甚至不惜在道具上做手脚要置她于死地。如果这只是道具组的不慎,以陆铮的性子,查下去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的。
陆铮似乎冷笑了声,连声音都跟着冷了下去:“我恐怕没有这么大度。”
话是这么说,不过最后陆铮还是跟报社打了招呼,动用财力把照片全部买断了。他知道素问怕的是明日出现自己抱着她的绯闻,他也不能冒险,让素问再一次出现在外公眼皮底下。
在医院养病的日子,剧组和公司的同事都来看过她,毕竟是拍摄事故,导演还亲自代表剧组来给她道歉,送上了大捧的鲜花和果篮。照顾她的小护士都知道她是明星,每天迎来送往的,也都习惯了,但是周晓川来那次,走廊门口还是围了好多星星眼的小护士。
周晓川是靠古装偶像剧出道的当红小生,四年前他的出道大戏就是他们拍这片子的前身系列。周晓川本人也是电影学校毕业,比她早两届,算是师兄,平常在片场也挺有话可聊的。
所以周晓川一进来,也就没跟她客气,坐下来随手剥了个橘子放到嘴里:“妞儿,你这一躺可轻松,为了赶进度,导演让咱们把没你的戏先给赶出来,成天跳着拍,早上还在永安当,晚上就上天做飞蓬了,整个组的没一个不抱怨。”
周晓川在这戏里也一人分饰好几个角色,现在为了赶戏,不得不跳着拍,压力肯定大。
素问挺不好意思的:“都怪我,耽误大家进度了。”
周晓川挺淡定:“那你得赶快好起来。”恰好看到放在她床头的CD,是shinningstar的原声CD,前几天刚出来,薛绍峰就让助理给她送了张过来,虽然里面就她两首歌,一首还是合唱的,也算她的第一张专辑了吧。
周晓川拿着CD盒看,啧啧称赞:“妞儿,我听过你那歌,唱的不错呀。”
她谦虚的笑了笑:“唱歌我也不是科班,运气好,加上评委给面子,混了个亚军。”
“有没有兴趣来跟我合唱?”他正把歌词本翻到她和薛绍峰合唱的那页。
“啊?”
“咱们这片子,片尾曲已经定了,由我来唱。歌是好歌,我怕我一人唱不出味来,不如你跟我一块儿。”
这位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周晓川出道至今,也零零碎碎唱过一些歌,都是电视剧的片头片尾或插曲一类,唱腔和曲风都已经固定。如今演而优则唱,跨界发展早已不是稀罕事,这位唱歌也不过是个玩票性质,压根没想过出专辑,就不讲究唱功什么了。难得导演捧场,次次都给他弄个片尾曲唱唱。可论实话,她跟周晓川的关系也还没熟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