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陆铮痛呼一声,这才不情不愿的坐起来,又把她按在怀里狠狠“报复”了一番,才穿上拖鞋去开门。
门铃声戛然而止,门口一阵絮絮的低语,说话的人好像刻意压低了声音。
素问往被子里缩了缩,她并不在意来人是谁,只想继续她的好梦。
又过了一阵子,她刚要睡着,陆铮回来了,悉悉嗦嗦的开始穿衣,末了冰凉的手伸进被子里,宠溺的捏了她一把,她挥了挥手打开他,就听见他低沉悦耳的笑声。
他说:“素素,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给你带早餐。你想吃什么?”
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半梦半醒的回答:“噢……那就锅贴吧……”
“好。”他俯下身,凉凉的吻落下,一沾即走,“你再睡一会吧。”走时还帮她掖好了被子。
十二,贤惠老婆
素问起来时,陆铮果然帮她买了楼下最爱的那家锅贴,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温雅美丽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与她差不多年纪,苍白透明的皮肤,柔柔弱弱的几乎一碰就要碎掉。她举止言谈都十分有礼仪,见着素问衣衫不整的走出来,先是微微一怔,然而还是友好的向她微笑,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萧媛。”
素问第一眼就看出她出身名门,同时也感觉到来者不善。她没有立刻自我介绍,而是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看了眼陆铮说:“你有客人啊?”
然后,也不等他的回答,就兀自进了洗手间。
她在里面把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哗啦啦的洒下,外间静了一会又开始有人说话,隔着水声不太清晰,她隐约听到那女孩叫陆铮“三哥”,又说什么外公的。
原来是他妹妹。
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一边刷牙一边又歪着头想: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姓陆一个姓萧呢?而且陆铮如果有这么有钱的妹妹,干嘛还要靠飙车赚钱。
如果她没看走眼的话,那个萧媛身上的衣服,全都是私家裁缝手工订制的。以前她那个局长老爸还没“叛变”的时候,带她去一个司令家里拜访,正巧见过那种专门的裁缝。这样量身定做的衣服,舒适度远远高于商场里固定的尺码,而且款式也是独一无二。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他们终于聊完,陆铮过来问她早上有没有课,她说三四节有。他说要么一起出去,他先送萧媛去酒店,再送她去学校。
素问摇摇头,说反正学校不远,自己坐公车就好了。
走的时候,萧媛还是很有礼貌,笑着说:“谢谢你的招待,有机会再来拜访。”
她只好陪着笑。她其实哪有招待过,恐怕对方想来拜访的也不是她,而是陆铮吧。
这个花心大萝卜,等晚上回来再好好审问他。
上完两节课正好是十一点半,她正打算去食堂随便混饱肚子,在楼梯口,意外的又看到了萧媛。
她站在那里,抬头,正好看到走下来的素问,于是冲她点头笑了笑。
她一直在等她。
“嗨,这么巧。”素问只好装傻,笑着冲她打招呼。
“一起吃中饭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萧媛也笑了笑,台词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
校门口有一家挺小资的咖啡厅,因为性价比不高,平常少有学生过来,这个吃饭的时间,也只有寥寥几对矫情的情侣,依偎在靠窗的沙发里,你侬我侬的说着情话。
餐厅里放着轻慢动听的爵士,萧媛点了杯拿铁,然后礼貌的把餐牌递给素问,说:“我还不饿,你呢?”
“我也是。”她微笑,也点了杯拿铁,又加了份原味的芝士蛋糕。
其实早就饿死了,她现在就想大口大口的嚼食堂阿姨做的红烧大排,偏偏对着萧媛的气场,她有种不服输的念头,于是咬咬牙也说不饿。
萧媛的确是上流家族的名媛,这种西方高雅的气氛,仿佛就是为了烘托她的气质。偶尔抬头,明眸善睐,同为女人,也不禁怦然心动。
她礼貌的伸出手:“还未请教尊姓?”
“我叫聂素问。”
“聂小姐,”她嘴角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这次特地从B市赶过来,其实是为了陆铮的外公。”
原来是来自京城的大小姐。只听她继续说:“老人家上了年纪,火气自然也高,先前陆铮和他吵架,一气之下跑到这儿来,家里的人前后劝过多次,他都不肯回去,寄给他的钱也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来,好像铁了心要跟家里断绝关系。这回子老人家都进了医院,念念叨叨还是陆铮,所以那边就派我过来探探口风。”
“聂小姐,”她并不绕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与陆铮关系匪浅,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
萧媛的话时不时在脑海里转悠。她承认自己并不想帮这个忙。一来她对萧媛本来就没什么好印象,二来如果陆铮回家了,那她怎么办呢?
一整天郁郁寡欢的,连上课都频频走神,被教授叫起来却呆呆的不知道说什么。
晚上陆铮开车来接她时,也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掐着她水嫩的小脸蛋问:“想什么呢?是不是手艺不精,想到待会要下厨所以打退堂鼓了?”
她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