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博抬手扶额,很是烦恼的模样。夏姑娘适时道:“卫公子,你去陪若烟姑娘吧。”
卫思博抬眼看她:这女子倒是懂分寸知进退。相比她来说,他的确更看重若烟,毕竟花了那许多时间金钱,好容易才换得她芳心倾付,就这么闹翻了,他可要心疼了。
夏姑娘却又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哀哀道:“我只求,卫公子容许我今晚睡在这里,不要赶我出去。”她苦笑一声:“青楼是什么地方,卫公子想来也知道。若是今晚我被你赶出了房间,往后……我可怎么办啊?”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卫思博心生怜意,点头安抚道:“你便在这睡吧。秋夜露重,小心别着凉。”这才起身进了卧房。
丁夏看着卫思博走进卧房,一勾嘴角,躺去了小榻上,闭眼养神。房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低语,想来是那卫思博在哄若烟。然后一阵静默。又是半响,女人的低吟缕缕流了出来。
丁夏便在那声音中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卧房的战局已近尾声。她这才坐起,起身去了浴室,脱了衣裳,赤身下水。
段玉堂说卫思博花心滥情,果不其然。丁夏不认为那花花公子真会忍住诱.惑,什么都不做,乖乖放她在外面睡一夜。
一盏茶时间后,浴室门被人推开。丁夏扭头看去,就见到了卫思博松松搭着件里衣,站在门口。
丁夏惊讶状道:“卫、卫公子……”
卫思博朝她一笑,目光透过清澈的池水,看向了她毫无遮拦的身体。
丁夏在他直白的目光下微红了脸,抬起双手遮胸,片刻又反应过来,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体。
卫思博笑出了声。
丁夏被笑得不好意思,索性不再遮拦,直接行上岸,抓了浴巾胡乱裹上:“我、我洗好了……”就想离开。
她从卫思博身边经过,男人却精准扣住了她的手腕。丁夏扭头看去,卫思博的桃花眼弯弯含笑:“我怎么也是花钱买了你,伺候我沐浴,总是应该的吧?”
他抬手,手指去勾丁夏的浴巾。丁夏一点一点松开手,任他将自己的浴巾扯散,然后丢去地上。男人的手指自她的脖颈处划过,一路向下,笑道:“你不是很放得开么?怎么现下反倒害羞了?”
那手指划上了丁夏起伏的胸口。丁夏缓缓抬眼看他,深深望进他的眼里,忽然吟道:“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卫思博意外挑眉:“好多年前写的诗,你居然知道。”
丁夏的手贴着他的身体,钻进他的里衣:“岂止是知道。你作的诗,流传出来的,我都能背下。我终归是个女子,自然也会害羞。平日放得开,只不过是……”她深情望向卫思博,别有含义道:“没有遇到让我倾心的那个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