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虽然只有几个臭钱,但就那几个臭钱也足够曹辉让他们两个在娱乐圈翻不过身来。她倒是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换一行。可陈子桥在这行好不容易混出了头,就为了帮她失去这份工作,实在是太不值了。
陶可不愿再做个缩头乌龟,挡在了陈子桥身前,红着眼指着曹辉:“曹辉!你别欺人太……”
手臂突然被人握住,她转过看了过去,陈子桥用一个眼神制止了她。
陈子桥丝毫不受影响,声音沉稳冷淡:“曹制片,我耳朵好得很,只怕你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了吧?听不懂我的意思吗?我没在请求你,我只是在通知你。如果你不愿意喝也行,把陶可放了,你请便。”
“把我当谁了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子桥,在老子好说话的时候识相点,马上给我滚,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曹辉!”陶可猛地叫了一声,把两男人都吓了一跳,都转头直直地看着她,她对着曹辉冷冷哼了声,满脸不屑地笑着说:“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我真愿意跟你走啊,要不为了那电影我才不会委屈自己,不过没关系,现在女二的角色我不要了!别以为自己是谁谁谁就能怎样,有什么想针对的就直接朝我来吧,吓唬我经纪人算什么天王老子啊!还老子老子的叫,真以为自己是老子?傻子还差不多!”
曹辉怔了半晌,彻底被激怒:“陶可,你算哪根葱啊,敢跟我叫板。还想不想混下去了啊,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立刻从这个圈子里消失!”
“消失就消失!怕你啊!我宁愿不干这行,我也不想跟你这种肥头猪脑的男人上、床!恶心!……”
陶可还没说完,电光石火间,余光瞥见一只粗壮的手臂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低头闭上了眼,连“啊”都来不及叫。
然而她等了很久,意料中的拳头却没有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
曹辉的咸猪手被陈子桥阻挡在了半空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地攥住了满是膘肉的“蹄子”,明显极其用力,陈子桥的手上青筋都爆了出来,而“蹄子”已经红得发紫。
曹辉此刻呲牙咧嘴,又不时气急攻心用最难听的语言怒骂着陈子桥。陈子桥却仍是无比淡定,挺拔颀长的身子在原地一动不动,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破绽。
光比气势,曹辉就输了个彻底。
她怔了怔,然后呼了口气。连自己都没发现,此刻自己的嘴角浅浅地弯着,荡漾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众人见没什么悬念,遗憾地吹了一声倒彩的口哨,纷纷转移了视线。
陈子桥想给他台阶下,平息这场纷争,哪知才刚一松手,曹辉仍死心不改,手又挥舞了过去。
曹辉算准了方向,来势汹汹,岂料一出手又被陈子桥挡住。他大怒,还欲反击,没想到下一秒就被撂倒在地。手被陈子桥拎到了背后牢牢地扣住,丝毫无法动弹。
陶可表示自己作为旁观着都没看到陈子桥是怎么出手的,他脚一伸、手一提,曹辉就倒在了地上。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等我回去以后,你们等着,我有的是本事让你们这对贱人痛不欲生!”
陶可和陈子桥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接着就听见曹辉一声痛苦地大叫。
陶可虽然没有动手,但乘兴之势,双手合在一起拍了拍:“痛不欲生?行啊,等着您呢大人!不过小的先提醒您,您现在还在我们手里呢,我们也有的是办法让您痛不欲生!”
陶可狠话先撂在那儿,如愿以偿地看见曹辉的脸色大变,她得意地向陈子桥挑了挑眉。总算扬眉吐气了一回啊!
“接下来怎么办?”陶可问。
陈子桥看了眼陶可,面无表情地说:“好了,你先回去,这边我来处理。”
陶可一怔,立即明白过来他的用意,于是双手环抱,像白杨一般驻足在他的面前,故意道:“我不回去,陈子桥,你想一个人当英雄是吧,我才不会让你得逞。”
陈子桥皱眉:“怎么这么多废话?给你三秒钟,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陶可撇了撇嘴:“我就不走就不走,看你怎么办!”
陈子桥早就见识过陶可的顽固不化,知道这时候跟她好好说话是没用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耳朵聋了?我让你先回去,你待在这儿只会打扰我做事!还不快走?还是你要我找人来赶你走?”
陈子桥从来没有这样大声地跟她讲过话。
陶可怔了怔,觉得有些委屈。
她知道陈子桥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保她安全没事。但她也知道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出于他是她的经纪人和他男人的风度。
他这样的人,除了最亲近的人,对谁都不冷不热,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但又不会离你太远,所谓若即若离便是如此。这样的人也有一个好处,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底线,一定会倾其所有让你得不偿失。
陶可叹了口气:“陈子桥,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无关,是我的私事。你只是一个经纪人,完全可以推卸责任,你不必为了我搭上你的前途。”
陈子桥严肃的脸上忽然浮上一抹冷笑:“我不是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