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勾心斗角造就了她非但的警惕,她指向冷香凝的衣襟,询问道:“娘,你的衣服怎么湿了?”还是湿在那样的部位。
冷香凝低头一看,不甚在意,呵呵一笑:“苏柔依给我倒茶,我没接住,就洒了一些,就一点点,不碍事的。”
桑玥心里疑惑,面上却笑得温婉:“你怎么会跑到苏柔依的院子里去了?她的院子在府的东面,跟我们隔得老远呢。”
冷香凝歪着脑袋:“我来看你,在门口碰到了她,她说有糕点送给你,但又不想多跑一趟,我就过去拿了。”
苏柔依要送糕点一开始就会送,怎么离开了才想起来?何况,她不想跑,府里多的是丫鬟,无需冷香凝亲自跑一趟才对。桑玥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冷香凝胸襟的水渍上,“娘,她给你擦了?”
冷香凝点点头:“她用帕子给我擦了,不过她没发现我是女的。”
没发现是不可能的,冷香凝假扮的是明不经传的药童,苏柔依一介将门千金怎会屈尊降贵给她擦拭?苏柔依或许很早以前就开始怀疑冷香凝是女儿身,今儿逮住机会正好证实了。桑玥的眸子里以极快的速度闪过一丝厉芒,苏柔依知道了,那么苏赫呢?他们究竟知道了多少?纵然宫里有朴清然,纵然冷芸、冷煜泽和云笙已死,但苍鹤至今下落不明,这个身份一个搞不好就会被曝光。
“香凝,桑玥。”慕容拓打了帘子进来,“再过一个时辰队伍就要出发了,你去陪陪荀义朗把。”
冷香凝一听荀义朗要走,赶紧放下手里的糕点,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桑玥微笑着伸出双臂,慕容拓欣喜一笑,先是拿过氅衣给她披好,才坐下拥她入怀:“当心着凉,我不来,你就单穿一件亵衣跟香凝聊天,冻坏了怎么办?”
桑玥迷恋他温暖的怀抱,可劲儿地呼吸着独属于他的淡雅幽香,唇角的笑幸福而唯美:“跟你在一起,我变得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了,都是你惯的。”
慕容拓轻抚着她削弱的粉肩,抱着她仿佛抱着一整个世界,从此人生圆满、再无遗憾,他软语呢喃道:“就是要惯着你、宠着你,最好,离了我你连饭都不会吃,那样,你这辈子非我不可了。”
桑玥不禁失笑,心里有涓涓暖流淌过:“那你呢?你越来越优秀,武功好,样貌好,身份显赫,还这般体贴入微,我却变得什么都不会做了,别的姑娘跟我抢,我哪里抢得赢?”
倒是极少见她说醋话,听起来还不错。慕容拓掬起她只在他面前千娇百媚的脸,眨了眨眼:“哎呀!看在我追了你好几年的份儿上,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就追我一回呗!”
桑玥粉唇嘟起,哼了哼:“不要,我带着小拓拓走人,成全你……唔……”
一句玩笑话,却惹来慕容拓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深吻,他疯狂掠夺着她的唇舌,吸允得她舌尖发痛,她不由地蹙了蹙眉,直到她呼不过气来,他才放开了她,一双闪动着琉璃光泽的眼眸微微泛红,无比认真又无比愤怒地看着她,低吼道:“不准你离开我!就算有一百人、一千人跟你抢,你也不许退缩,听见没?”
这样盛怒得几欲暴走的慕容拓让桑玥头皮一阵发麻,她先是一愣,尔后懂了,抬手摸着他即便在盛怒下依然如诗如画的容颜,浅浅一笑,眸光真挚、温暖:“好,谁跟我抢,我就杀谁,你是我一个人的!哪怕有一天你忘了我,我也会一直纠缠你,直到你重新回我身边为止,谁让你惹我?惹了你就得负责,这辈子你休想逃。”
慕容拓的神色一松,怒气消弭无形,紧紧地搂住她,百刚化为绕指柔,十分愧疚地道:“你别生我的气,不是故意对你发火的,我真的……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难过成什么样。”
桑玥回抱住他,他曾经说过没了她,他会活不下去,她又何尝不是?这个男人深深地刻入了她的骨血之中、烙在了她的灵魂深处,失去彼此的痛苦,她也承担不起。
“陪我躺一会儿。”
“好。”
慕容拓脱了鞋子和锦服,在她身边躺好。
桑玥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想强撑着跟他说会儿话,却是抵不住浓浓倦意,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待到她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地一摸,旁侧一片冰凉,她霎时就被懊恼和失落冲散了余困,天啦!她怎么睡过头都没送他最后一程?
她鞋子也没穿,就掀开棉被下了地,“慕容拓!”
绕过屏风,目光所触及的范围内空空荡荡,她的心陡然一沉,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她委屈得一塌糊涂,怀孕之后貌似多愁善感了许多,这会子,悔得要死!真不该睡的,哪怕只分开几天,她还是觉得那睡过去的那一个时辰永远都补不回来。
“啊——”
双脚一轻,她被拦腰抱起,熟悉的男子气息和幽香瞬间笼罩了她,她心头一喜,已被某人塞进了温暖的被窝。
慕容拓揉搓着她冰凉的玉足,含了一分责备的语气:“我去如个厕,你怎么急成这样?”
桑玥死死地揪住他的衣袖,幽幽地望着他:“你撒谎!边儿上都凉了,可见你离开了许久。”这种感觉,难受!
她的玉足暖暖,他抽回手,笑了笑:“我去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