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么出众,怎生他就博得了南越曦王的赏识?他是个生意人,慕容拓给的条件简直是太诱人了!十万两黄金,百万两白银,凿山建立十余条大街,并在山脚兴起千余住房,这些死物倒还算了,慕容拓竟然同意将南越先进的织布工艺和陶瓷工艺传授给熄族,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说的不正是这种状况?
尽管熄族多产天材地宝,但并非取之不竭、用之不尽,贵族们拥有自己的圈地,过得富足美满,普通百姓则是艰难度日,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冻死在街头的人比比皆是。答应了慕容拓的条件,无疑是给了普通百姓一个自力更生的机会。
“这……容我想想。”夫余金恬笑着说道:“曦王别误会,你开的条件很好,我是真的……需要考虑考虑。”
慕容拓不再多言,他相信自己开的条件已经够好了,软的不行,他只有给这老头儿来硬的了。
夫余金如何不知道慕容拓心里的打算?连卢王那个煞星,慕容拓都敢割了人家的宝贝蛋,可见慕容拓这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固执得很。大周和胡国都从不插手熄族的政务,也不晓得他的六王儿到底给这个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夫余金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名侍卫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大王,不好了!丽雅公主被杀了!”
正在献艺的舞姬们随声骤停,卑躬屈膝地退到了两旁。
戚妃手中的酒杯霍然掉落,砸了个粉碎,她伤痛欲绝道:“大王!丽雅……丽雅怎么会被杀了?”
夫余金和王后带上王室成员即刻赶往了丽雅公主的居所,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梳妆台旁,丽雅公主平躺在地上,被割断了喉咙,挑断了手筋跟脚筋,两只眼瞪得大大的,还残留着死前的惊恐,她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床褥,也染红了黄色的地毯。
在她旁边,是贴身的侍女偌玛,偌玛身重数剑,血流不止,但她的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戚妃尖叫了一声,立刻晕了过去。
“父王,偌玛没死!”三王子抱着晕厥的戚妃,目光凛凛地盯着偌玛的手指头,“她还在动!”
夫余金气得浑身颤抖,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听听,她在说什么?”
侍卫俯身听完偌玛虚弱的呢喃,如实相告:“偌玛在叫‘桑小姐’。”
此话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桑小姐?桑玥?
六王子似是不信,亲自凑近偌玛的唇边,仔细仔细地听了一遍,脸,霎时就惨白惨白了。
事关重大,夫余金通知了云傲,云傲一刻不停地赶了过来,在他身后,是面色平静的冷贵妃和焦急担忧的荀淑妃。因为牵扯到桑玥,所以姚俊明和桑玥也来了。
夫余金虽说做起生意来和和气气,但一旦有人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可不管对方的身世有多显赫,一定会追究到底!
因此,桑玥一进入房间,他就指着桑玥,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女儿?”
云傲深邃中透着幽暗的眸光扫过桑玥的脸,尔后看向夫余金:“兴许是场误会,仅凭一个侍女的几个字,不足以说明桑玥是凶手。”
戚妃此时已恢复了些许清明,刚好听到了夫余金和云傲的对话,她在脑海里思量了一遍,似有顿悟,无比痛心地道:“皇上,偌玛临死前喊的,除了凶手的名字,还会是谁的?”
桑玥清冷的目光扫过冷贵妃和三王子的脸,一个若无其事,一个痛心疾首,真是会装。她淡淡地道:“我没杀丽雅公主。”
姚俊明出声辩驳道:“夫余大王,桑玥跟丽雅公主无冤无仇,没理由杀她,尽管二人曾经闹过一点儿不愉快,但那都是小女儿家的口角,断不会落得杀人泄愤的地步,况且,我外甥女儿的品性我很是清楚,她绝不滥杀无辜!我体谅夫余大王丧女心痛,但同时也要提醒夫余大王,不要被假象给蒙蔽了双眼,错怪了好人。”
夫余金方才是被宝贝女儿惨绝人寰的死状冲昏了头脑,眼下经姚俊明这么一提醒,顿时清醒了几分,谋财害命总得有个理由,桑玥和丽雅虽说闹了点儿矛盾,丽雅差点儿撞了桑玥,桑玥泼了丽雅一杯水,但也仅此而已,正如姚俊明所言,断没到杀人泄愤的地步。一念至此,他眼底的厉芒又深邃了一些:“偌玛口口声声喊着桑小姐的名字,又作何解释呢?”
此时,不再是质问,而是询问了。
三王子按住额头,露出一副痛苦得不能自已的神色:“姚大人,你这话说得可真是轻巧,小女儿家的口角?如果是口角,桑小姐为何要用热茶泼丽雅的脸,害得她差点儿毁容?丽雅对于自己在猎鹿园的冲动十分抱歉,今天已经去道过谦了,还送了礼物,桑小姐也收下了,我倒想问问桑小姐,为什么还是不放过丽雅?”
桑玥临危不乱地道:“三王子不要太武断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就凭一个侍女念了几句我的名字?”
三王子面向尾随而至的临川公主和瑜安公主:“我听族里的侍卫说,丽雅公主邀请了你们和桑小姐一同观看雪玲珑,请问,是不是真有此事?”
瑜安公主四下看了看,被这种压抑的气氛弄得蹙起了眉:“嗯,我们是来过丽雅公主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