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怎么在这儿?”李乔眉的声音有点幸灾乐祸,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哦,她刚刚来了嘛,我还碰到她,和她打了招呼来着。”
严尚真沉默,没有说话了。
李乔眉抓住这个机会,说道,“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要拖泥带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才是,她喜不喜欢你,你很清楚吧。”
“如今可不是,迅速又搭上了方独瑾?严少爷,长点心吧。”她把尾音拉得又长又娇,似乎在撒娇一样。
严尚真这时候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说道,“不要和她穿一个牌子的衣服鞋履,记好了,也不要学她走路,知道吗?”
李乔眉闻言,眼睛一眯,“你说什么?”她暗暗咬牙,严尚真居然说她李乔眉学白晓晨?
滑天下之大稽!
严尚真没理会她的气急,接着冷冰冰说道,“你有没有学她,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拿着的包,难道不是她喜欢的款?不过李乔眉,假的就是假的,记好了。”
“明明羡慕嫉妒白晓晨,私下偷偷模仿她,还要在我面前把她贬得一文不值,你也好意思?”严尚真脸色几乎结成冰霜,有明显的嫌恶神色。
李乔眉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半晌,她回过神,冷笑着问,“既然这样,严少爷找我干嘛,换个人不就好了。”语调外强中干,心虚了。
严尚真瞟了眼化了淡妆的李乔眉,“你也知道是我找得你?我给了你什么,也能随时收回什么,最好记住这一点。”
李乔眉沉默,不语,再不敢跟他顶嘴,然后听到他命令道,“滚出去。”
见他慢慢脱掉西装外套,扔到地上,站在游泳池边,冷漠地对她说,“现——在。”
她心惊胆战,之前的得意忘形全没了,低着头小跑出去。
差点忘了,这几天严尚真对她的纵容,全部建立在面对白晓晨的基础上。
没走出去,李乔眉就听到扑通一声,她回头一看,严尚真纵身一跃,跳进了游泳池,溅起一朵朵水花。
不一会儿,游泳池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似乎潜到了水底。
这人又发什么疯?李乔眉咋舌,看了看腕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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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回到酒店,为了避开据说也搬进来的严尚真和李乔眉,闭门不出了一整天,吃饭也叫的客房服务,几乎寸步不出。
早上起床,也没什么动力,蓬着一头乱发,坐在电脑前发发邮件,看看视频,日子浑浑噩噩。
给方独瑾发短信问能不能现在就走,还没发出去,方独瑾就打了电话,说接下来要让她跟着,一起去接触当地的官员。
方独瑾只说是她生长于斯,对当地的官员势力比较熟悉,能给他一些建议,也算是这几天旷工的补偿,给重工做点贡献。
她就不好意思推脱了,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等通知。
盘着腿坐在床上看新闻,白晓晨边看边点头,尽量放松自己,时不时自言自语,高谈阔论一番,“这个女演员也想挤掉沈歌,做梦吧!”
“充电汽车,有机会也去看看生产线,要是上市也买一辆。”
“哎呦,怎么让他演男主角啊,咦——”
……
这样消磨时间,也闷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
很成功地,严尚真的脸根本没再出现过她的脑海里。
白晓晨表示很满意,直到晚上躺在床上,关上电视,一个人等着睡意来临,才猛地意识到,原来她不是没有想。
只是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房间里黑暗着,他的脸怎么都挥之不去,他们相处的情景也挥之不去,一幕幕,一帧帧,走马观花在她眼前放映。
爱恋的,冷漠的,笑过的,流泪的,甜蜜的,悲伤的……
他们有过那么多记忆啊?
白晓晨有点不可思议,好像也没有处多久,居然会有,会有这么多记忆?
手伸到虚空中,好像可以触到他的微笑。
她也忍不住盈盈一笑。
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收回手,拉上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白晓晨一遍遍地警告着自己要收回心思。
摸着自己光滑的手,已经摸不到那个钻戒了。
白晓晨有点点懊恼,自己干嘛要学偶像剧女主角,装洒脱地一把扔掉钻戒,还给扔在游泳池里,真是头脑发昏了。
想起昨晚深夜灰溜溜地回去找,绕着游泳池看了好久,都没发现,铁定是被工作人员拿走了。
装逼真不适合她啊,白晓晨对对手指,比划着手势,本质上她就是一个小农思想的人,心疼死了。
哎哎,不想了,明天方独瑾不是要找她出去办事吗?睡觉!白晓晨命令自己,紧闭起眼。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仍有星光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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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方独瑾指派她当临时秘书,和官员周旋也时不时问问她的意见,
H省作为中部大省,自从七年前韩江深扶持过几个亲信,中央就没j□j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