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有些羞赧:“臣妾会提醒侍人们,以后莫要乱喊了。”
我捏捏他的鼻子:“朕什么时候说那是乱喊了?对了,今天又不上朝,你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朕这里不要紧的。”
珊瑚摇摇头:“昨晚就有些事情报到臣妾这里来了,今儿必须解决了的。”
我示意他往下说。
“这第一,就是前宝樱皇子付瑶琴,现下是您的惠妃了。”
我皱眉:“他怎么了?”
“您不是赐他住和惠宫么。现下和惠宫还得修葺,在修好之前,总得给他安排个处所啊。上次您让他住的是溢香阁,臣妾觉得……”
“觉得还让他住溢香阁得了,是不?”
珊瑚点点头,看表情似是有些紧张。我拉过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现下后宫没有凤后,大小事情都报到你这里来,朕都明白。你前前后后操了不少心,朕又怎么舍得再驳回你的要求呢?你看着合理就安排吧,是朕欠考虑了。就下个旨,赐他住溢香阁吧,和惠宫就不要修了。”
他一脸激动:“陛下……”
我将他一把拉到我的怀里,在他耳边小声道:“怎么,回宫之后就老老实实喊我‘陛下’了?我看你是变着法子抱怨我这两天冷落你……”
他从我怀里挣扎出去,在床沿坐好,正色道:“陛下,这里是您宫里!您要是希望臣妾被别人抓住话柄从此不能贴身伺候您,干脆不如直接下个旨给臣妾把倚兰殿修了,臣妾从此幽居深宫绝不多言半句。”
我看他一脸义正言辞的模样,心里偷着乐:这个珊瑚,果然是一肚子小聪明!便正色道:“行行行,咱们白天谈正事,夜里调情,可好?”
“陛下!”珊瑚轻轻蹙眉,便不接我的话,而是继续道,“第二件事,刚才有人来报,说是龙琳大人从蓝玉那便先行回来了,听说今儿不上朝,所以明儿请见。”
我闻言一喜:“行了,你去告诉那些大臣,朕明日上朝,商议三国统一后的朝局问题,顺便为龙琳大人接风,也为将士们论功行赏。”
“是。”
“就这两件事?”
“是。”
“那行了,该朕的事情了。你去宣太医。”
珊瑚闻言一紧张:“陛下可是凤体抱恙?”
我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也是也不是,总之你去宣太医的同时,把国师和梅君也请来,另外派个太医去七王爷府上替她也看看。”
“是……”
一帮人聚齐,数位太医一起为我们轮番看诊,就见这几位可以当我奶奶的老人家各个脸色奇怪,变来变去。
待一番诊治完毕,我问起情况,倒没人敢说话了。
我无语……
点了个脸熟的,啊,是曾经给沐毓辞看过病的王太医,她一脸紧张地说:“臣直言,几位主子身体都不好,需要长期调养,容臣下几个商讨几日,细细——”
话音未落就让我打断了:“直说就行,别跟朕打马虎眼。你们那点儿心思朕比谁都清楚。你先说说国师。”
这太医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卿,说起话来竟有些颤抖:“这个……国师是凡体仙心,又修炼过玄术,臣不敢断言。但据脉象来看,似是曾经消耗过度,身体有些亏损,应当药补。”
我看见其他太医也都点头,便知道她有两把刷子,说的也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便点点头。倒是柳长卿自己一脸不屑的表情,让我干脆不过问他,便对王太医吩咐:“那国师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你每日将补药煎好送到御书房来,朕亲自监督国师喝药。”
果然看到柳长卿一脸无奈。
“那梅君呢?”
“这个……”王太医小心地看了一眼梓鸣的脸,似是有些难以开口。
“但说无妨。”我和梓鸣相视一笑,便知关于他的脸,他已然释怀了,哪怕太医说的再残酷,他也不介怀。
“是。恕臣直言,梅君殿下脸颊上的那个疤痕,是烫伤所致,皮肤已然损坏,非普通药物所能根治。但是……”
我眼前一亮:“但是什么?”
“臣听闻,前……前凤后沐氏一族,是江南最大的商贾之家。也经营药材奇货。有一种东西被成为麒麟角,其物磨成粉状,可用于修复损毁肌颜。”
我听后问:“既是奇货,必然数量极少。”
“是,太医院也没有这种东西,听闻只有沐氏家主沐婉辞有一盒。恐怕……”
我点点头:“恐怕如今人家是不会给皇家了。毕竟她弟弟沐毓辞,现在还在朕的后宫里水深火热,是不是?”
“臣惶恐……”
我挥挥手让这些胆小的家伙们都起来,然后询问似的看了一眼梓鸣,他倒是一脸淡然地思考片刻,便对我微微一笑:“臣妾的脸便就这样吧。若是因为这个遭了陛下嫌弃,只能说是臣妾命数不好。”
我摇头:“朕与你情定宝樱,又怎会因这个嫌弃你?”
梓鸣笑道:“那就成了,陛下不必为臣妾费心了。一切皆是缘。也正是这个伤疤,为臣妾换来了陛下也说不定。”
我只好点头作罢。
“王太医,说说朕和珊瑚。”
“是,陛下和兰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