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昏迷。他的皮肤冰冷透顶,像已经死去了一般。
……怎么办?
我晃动着他,“四少?……,四少?!”
他还是不动。
是不是,过量的可卡因让他彻底死亡了?
我用毛巾擦了他的鼻血,然后用手指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有呼吸,越来越微弱,好像随时可能熄灭的烛火。
……没有时间了……
我不能报警,不能呼救,甚至不能向远在北京的勋暮生求救,因为他是第一顺位继承人,我向他的求救有可能直接造成他们勋氏家族的分崩离析。
要怎么办呢?
难道……真的只有那一个方法了吗?
……
外面夜色愈浓,鬼市似乎也在逐渐的稀落下去。
再热闹的平民窟也有疲惫的时候。
而安静的贫民窟就是一座空城,没有人在外面游荡,即使抢劫的,也回家睡觉去了,这样的空城无法挡住任何人的搜索。
后面的追兵随时可能找到这里。
他们会连我一起杀人灭口的。
……
看来,真的只有那一个方法了。
我强撑着起来,用冷水擦了一下,然后在房主暧昧的眼神下,用30块钱向他买了一件衬衣和一件衰到极点运动装外套,怎么看,怎么像边远山区中小学的校服。
我穿着这一身出来,果然在外面的烤串摊边看到几个光头壮汉,正在问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散兵游勇一般的走着,居然走到我面前,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很有钱的男人和一个很风骚的女人(……?),我用燕城土话说没有,他也没有再问我,又抓着另外一个人,继续问着。
……
没时间了……
转过这个街角,那边有一个网吧。
我一进去,半夜三更,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劣质烟草燃烧的味道似乎可以灼伤了每一个人的肺叶。
我要了一个带耳机的机子,交出5块钱,坐好。
登陆我前生的Skype账号,……,果然,里面还有最后的3.89胖子,这个程序可以拨打国际长途。
嘟嘟嘟嘟……
接通。
一个女人,清晰、甜美的美式英语从耳机中传出,――“A-TechCorporation,howmayIhelpyou”
我,“Emergency.MyidentificationcodeisAlphaXXXXXX……”
电话那头语气改变,用一种严谨到类似机械的口吻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
“Confirmed.AlphaXXXXXX……,pleasehold1minute,Iputyouthrough.”
嘟嘟……
不到5秒钟,再次接通的时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PleasegivemeyourIDcode.”
我,“AlphaXXXXXXX……”
他,“Confirmed.Whatdoyouwanttoreport?”
我,“Arthurhadbeeninjected5gCocaine,pleasesendyourhelp.MylocationisYexiMotel,southofYanchengcity,Hprovince,PRchina,……”
……
这是上辈子勋暮生给我电话号码和IDcode,他说,这是勋世奉自己信息公司,拥有自己的卫星,自己的安保系统,不受勋氏家族的势力渗透,如果,如果有一天我遇到生死劫难,可以打这个电话,也许,这就是我最后的一条活路。
上辈子,我生的稀里糊涂,死的不明不白,似乎没有用过这个电话号码,这辈子,我就用一次吧……
不能把勋世奉一个人放在那里太久,我赶紧回到房间,他还在昏迷,当我揽过他的时候,他开始抽搐,冰冷的嘴唇死死的闭合,那股死气越来越重。
难道,堂堂的康斯坦丁的ArthurHsun最终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在这个地方吗?
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我拿过所有的被子和衣服盖在他身上。
别死啊……千万别死……
我第一个室友就是吸食drug过量,在夜店里面暴毙的,惨不忍睹。
她是一个欧洲小国的贵族,有着体面的人生和前途,只是,那场死亡却让她和她的家庭名誉扫地。都说,想要死的有尊严,其实死亡就是死亡,尸体僵硬,污血横流,怎么可能有任何尊严?
就这样等待着,我也不知道可以等待什么。
一分……两分……
十分……
半个小时。
身体上极度的疼痛和疲惫,让我开始发烧,眼前出现昏眩的场景,昏暗的视觉,一个一个的小飞点好像蛾子一般到处乱碰,我身边的勋世奉安静的就像一个尸体,只是,我觉得他的手指似乎反射性的弹了弹,我赶紧抓住他的手指,用力攥着。
“四少,四少……,你醒醒……”
突然,砰的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