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钉固定,有新的,就可以直接加上去,旧的,想要扯下来也可以,不扯的话,只那样贴在最后当做背景就好。
这面墙上全是乔深,他的各个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海报,或者是他在杂志的硬照。
我给勋暮生切了一盘水果,结果发现他站在书房门口。
“给,新买的橙子,都包好皮了。”
勋暮生没有拿,他只是看着那面墙。
然后,他冷淡的问我,“你喜欢乔深?”
我拿了一个送到他嘴巴里面,看着他吃,然后我也拿了一个咬了一口,用后面的一半指着那面墙。
我说,“我喜欢他的表情。”
“Lance,你看那个,这张在C城的原始森林里,拍摄《荆棘王朝》,当时我就在现场,虽然谢大师的作品被廖安改的面目全非,可是乔深依然能很容易的抓住人物本来的性格,无论剧情多么的坑爹,只要他站在那里,他就是那个侠客。”
“还有这个,这是给法国Vogue拍摄的时装硬照,你看他的脸,这不是人类应该有的表情,这不是自然的面无表情,这就是全然克制的把一切表情清零。”
“还有这张照片,这是给日本资生堂拍摄在日本放映的广告,一身白色,周围全是水泡的感觉,这个笑容很纯真,女孩儿也笑不成这么纯真,并且还能被相机保留下来,连日本的顶级摄影师青木哲田也说过,没有十年的功力,不会笑成这样的笑容。”
“如果只看相貌,你哥哥比他的脸上的线条更趋于完美,也更加立体,只是没有他这样的表情和外露的情绪,所以说,乔深红成这样,还有他背后强大的市场号召力,不能凭空来的,他真的有本事,尤其是他根本不是科班出身。”
乔深就是另一个世界。
他符合别人对自己脑海中那个虚幻世界的全部想象,而他则是在这个真实世界的凝结体,他能表现出来,所以,他是天王。
勋暮生不说话,开始吃橙子。
叮咚……
有人按门铃。
我去开门,把自己洗的溜光水滑,还似乎带着雾气的一颗鲜嫩樱桃出现在门口,他手中拿着一瓶意大利的白葡萄甜酒。
“今天晚上吃什么?”
我让他自己去冰箱找冰块镇酒,又让他去抢勋暮生的水果,自己去厨房把准备好的饭菜端出来。
很简单的一顿晚餐,电饭煲中做的大米饭,西红柿炒鸡蛋,醋溜土豆丝,一个紫菜酸辣汤,还有一盘自己做的叉烧。
叫他们坐好,我拿了两个碗出来,盛好米饭,又摆好了筷子,分别推在他们面前。
徐樱桃看了看,“你的碗呢?”
我,“我戒晚饭了。”
徐樱桃自己给自己盖了一碗慢慢的叉烧和西红柿,扒拉了两口,又扒拉了两口,喝了一口酒,似乎终于把那口咽下的气又捣腾回来了。
徐樱桃,“Lance,你哥哥不是人,真的不是人!”
勋暮生懒得抬眼看他,自己细嚼慢咽的吃饭。看来,他的家教已经把各种习惯都刻入他的骨髓里面了,任何时候,都按照规矩走。
徐樱桃,“不过,我们倒是学了很多东西。Arthur的大脑相当严谨,和他谈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像一个科学家,更甚于一个商人。而他身边那个叫做冯伽利略的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他一个人顶我们这七个人组成的律师团!对了,他不是华人吗,他不是一直在美国吗?为什么他对中国的事情这么了解?无论神马风土人情、还是政权更迭、又或者是一切法律法规,他甚至比一个在中国执业20年的律师更像一个中国律师!”
勋暮生,“曼哈顿顶级律师的价格是一小时2000美金,Arthur给他的价格是一小时2万美金。”
我差点扑哧笑出来。
冯伽利略,他就是一只妖怪。
他在人间逾千年。他看过这片土地上每一朵花开,没一次的日升日落,看过每一部法典的颁布,每一个案例的判例。他脑中的信息及时用一千万台最先进的电脑也无法运算。
他熟知人性,掌控生死。
他说得对,这个尘世,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做一个律师。
我忽然想起来,“樱桃,你为什么要去做金融?”
徐樱桃,“你见过上海的世贸大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