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她们不是?”说着有些得意洋洋,深宫老嬷虽然厉害,但被压榨那般久后,她也不是吃素的。
温彦平小心地从他身上跳下,坐到凉亭的石凳上。虽然过了三天,但她的动作仍是不敢过大,怕一个激动,下面就仿佛一股子的水喷出来——当然这些是她的错觉,可是前两天确实洪水滔滔,将她吓得不行。若不是所有人都告诉她这是正常的,她都要以为自己会失血过多而死。想罢,脸色又有些灰败。
“怎么了?”
随着这话响起,是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看着那凑近来的青年放大的脸庞,还有眼里深邃得无法辩认的情绪,不禁往后缩了缩,很快地,腰间多了一条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狐狸精的力气有这么大么?她有些吃惊,随后很快将这归于她现在体弱,力气也不大,才没法挣扎开来。
“我没事啦,只是想到不好的事情。”温彦平略略避开脸,然后瞅了瞅他,说道:“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不用给小表叔辅导功课了么?”
说到这里,项清春脸色有些沉,然后淡淡地说,“我要离京三个月,六月底方回来。”
“哎呀,真的?太好了!”她眉眼飞扬,快活地说。
“怎么个好法?”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宽袖中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小动物的直觉让她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讨好地说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能离开京城到外头去玩,真是好极了,我也好想去啊。”狐狸精不在京城的话,虽然去哪里玩没人陪了,但少了个总是管束她的人,空气都清新许多。
项清春虽然觉得她口不对心,但也懒得理会,又抱了她会儿,方将她放开。
他眸光一转,又说道:“既然想去,不若和我一起走?”
“真的?”笑脸才起,很快又跨下了,说道:“狐狸精你素来不爱出门,宅得要死,能让你出京必是要去办正事的,我才不要跟去。”而且他爹肯定也不会让她跟着去的。
听到她的话,项清春倒是有些惊讶她的敏感,知道她平常虽然蠢得要命,但某些时候又敏感得教人吃惊,心眼儿颇多,心思也转得快,但奈何仍是掩饰不住她蠢萌的本质。
这样的少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这些日子以来,项清春在温彦平身上及周围的人事中处处发现违和疑点,原本是想要耐心地寻找出真相的,可是突如其来的命令打断了他的计划,只能将之搁在心里,先去完成皇命再回来继续与她纠缠。不过等回来后,他应该会恢复先前的职位,倒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了,有得必有失,心里不免叹息几分。
知道他可能一去几个月,温彦平心里的不舍多于高兴,忙叫来下人端上茶点,与他坐在一块聊天,培养点儿离情别绪。直到听说温良回来后,项清春方揉了揉她的脑袋,离开去寻找温良。
温彦平手中捧着一杯热茶,看着阳光明媚的院子,突然心里空落落的。
**
晚膳时,温彦平穿上一身柳绿色的春衫,细柔乌黑的长发用玉冠束住,腰悬玉佩,缠着暗色鞭子,短剑习惯性地藏在袖筒里,又恢复了那潇洒飒爽的少年英姿,生气勃勃,让人侧目。
阿雪和贵贵扑过来,问道:“大哥你好了么?”
这三天来,温彦平足不出户,三餐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解决的,自然让无知的熊孩子们觉得她病得不轻。
“对,都好了~~”凶残的亲戚就要走了,温彦平又恢复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温良和如翠含笑看着被三胞胎和谭寄溪围在中间询问的少年,不禁相视一笑。
晚膳过后,温彦平屁颠屁颠地蹭到温良身边,搓着手嘿嘿笑着。
温良忍着笑,看着小姑娘一副小狗讨食的讨好模样,让人心痒痒的很想逗弄逗弄。
“爹,狐狸精……”犹犹豫豫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他是不是要出京办事?”
温良端着茶杯,点头道:“对。”
“那……我可不可以和他一起出京?我不会打扰他的,只是想出京城去瞧瞧。”最后一句话说得有些急,表示自己只是想出京瞧瞧,不会做什么。
温良凝视她半晌,垂下眼睑道:“父母在,不远游。彦平,难道你想让咱们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