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地往下滑,结结实实地磕在了矮栏的侧沿之上,疼得龇牙咧嘴,想要轻抚却发现怎么别弄都触碰不到,最后,一个不慎,竟是险些从矮栏之上往外翻下来。
所幸,张任眼疾手快,立即放下手中挥舞的长剑,使力扶了我一把,撑着我与矮栏保持平衡,给我时间端正姿势,回到安全的位置。
可,不巧的是,他的手恰碰触我背脊上的伤口,压制着,带给我更为深刻的疼痛。如此,别说端正姿势,就连想要使力都变得极为困难。
半晌,我没动,眉头却是蹙得紧紧,额上冷汗涔涔。
见状,张任才骤然忆起我背上有伤,抬起另一只手扶住我的双肩,将我缓缓地从矮栏上抱了下来。他松手,看了我一眼,询问:“你背上的伤还没好?”
我摇摇头,退开几步,犹豫了许久才勉强对着他抱了抱拳,说道:“多谢。”
治伤时,我碰触不到后背的伤处,便想着将伤药倾倒在布条之上,然后,借着布条的长度上药,却不料,还不待布条挪动到伤处,上面的伤药就已是被蹭了个干净。
如此反复多次后,我终究是放弃了。这伤,也就拖延到了如今。
“不行。”瞥见我额前被冷汗打湿的碎发,张任略有不忍,提议,“若是你当真不想大夫前来医治,寻个旁人帮你上上药也好,总归不能这般拖着。”
我颔首,敷衍,“好,改日就去。”
说罢,我撑着背脊,歪歪倒到地就要回寝居。
张任却是突然扼住我的手腕,一把拉回我,与我四目相对,目光锐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是一再推拒外人替你医治。”
“我……”一时之间,我难免答不上来,支吾着,企图用最短的时间思索出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