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人家又如何能接受?你还算是个人吗?!”
生平最看不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只顾个人得失,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使给钱给老人做安家费和养老金又怎样?相比较而言,老人都会希望孩子能好好地在自己身边尽孝吧?物质条件能比得上那份悉心照料的心意吗?
犀利的话语一下就戳到了陈志勇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只见他低下头,满脸的愧色,脸上有着复杂的神情。既有愧疚,也有悔恨,更多的是哀伤。
几经挣扎,终于归于平静,他在沉默了半响之后才说:“我已经尽、尽我所能,为她铺好了后、后路,也拜托亲戚帮忙照料了。我、我不是一个好儿子,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苦衷,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什么都不、不会说的。”
说完还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愿多说,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仿佛一早就猜到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已经对死亡无所畏惧。
“好一个有苦衷!”南宫暮雪听了他的借口,忍不住冷笑两声:“就因为有苦衷,所以要杀人?那被你害死的人不是很冤枉?你想过他的家人会有多难过吗?你能想到母亲孤苦无依,为她留下一个衣食无忧的将来,那死者的家人呢?他们永远都要沉浸在失去至亲的悲痛之中!你这个人渣!”
骂到激动处,想到老爸惨死的模样,眼圈又不争气的红了,胸脯更是因为怒气而上下起伏着。封予灏的大掌适时地扶住她的肩膀,稍稍加重力道,让她知道他始终陪在她身边。
略显激动的叫骂让陈志勇好奇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她。不等他有进一步的猜测,南宫暮雪就上前一步,挺直胸膛冷笑着说:“不错,我就是死者的女儿,今天就是要跟你讨要一个说法,为什么你要杀了我老爸?仅仅是他当年亲手抓了你,并把你送进监狱吗?那这世界上的警察难道都该死?你到底是凭什么?!”
陈志勇的脸色在听到她的身份时,变了变,很快又恢复如常,低声说了一句:“对、对不起。”他和南宫局长当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说当年的事情,那他也只是秉公办理而已,谁让自己犯法了呢?
要怪只怪造化弄人,若不是那个人对他有着大恩大德,他也不必为了还这个人情,再次犯下重罪。至今都不敢让母亲知道,就是怕她老人家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盼了十年,儿子好不容易才从监狱里放出来,现在又要进去,搞不好还会被判死刑。
可如今他的道歉也不可能换来别人的谅解,甚至还极其讽刺地让人想起那句经典的话来: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来干嘛啊?
所以封予灏也毫不留情地回应:“杀了人再道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完全抹煞你给他人带来的伤害和痛苦了吗?同样的,要是别人杀害了你的母亲,你还能无动于衷吗?恐怕早就去把人给捅个十几刀了吧?”
说得倒轻巧!现在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要把那个可恶的幕后黑手给找出来,把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最令人想不通的是,会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的买凶杀人?是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南宫阙做警察几十年,如今又坐到了公安局长的位置,建立的功勋一大堆,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若说到会找他寻仇报复的对象,根据秦队长罗列出来的,不会少于五个人,只是这几个人的情况都比较特殊。三人还在监狱里,判的是终身监禁,一人已经瘫痪,一人已改邪归正,每天过着含饴弄孙的平静生活。
经过一一排查,发现这几个人都不认识陈志勇,和他也没有任何的裙带关系可循。所以他们还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也不用亲自来医院了。
“不说是吧?”南宫暮雪看他依旧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不由得为之气结,从包里拿出刀子开始把玩,唇角始终挂着一丝冷笑,让人看了就坐立不安。
看那锋利的刀子在她的长指间翻飞,动作娴熟得连看都不用看,丝毫不担心会出现失误而伤到自己。寒光乍现的刀锋在旋转时反射到天花板的灯光,刺眼得很,不一会儿就让人眼花缭乱,几乎都睁不开眼睛了。
握着刀柄把刀尖轻敲在床头,她忽而换上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笑,嘴里吐出的话却足以令人浑身冰冷:“不说也没关系啊!你怎么杀害我老爸的,我也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法子去对付你母亲好了,一命抵一命。哦,你们家似乎还占了便宜呢,你母亲年事已高,即使没有遭遇横祸,恐怕也没有多少年好活了吧?我老爸都还没退休呢!”
笑意不达的眼底,有着明显的恨意,仿佛她说的话都是无比认真,没有在开玩笑。若是他继续嘴硬下去,她完全有可能会照那些话去做。
艰难的咽了咽口水,陈志勇慌乱地开口道:“你、你别、别乱来啊!这事与我母亲无、无关,你们不要去、去找她的麻烦!”因为太过着急,所以连气息都变得愈加不平,喘得更厉害了。
他有了不一样的反应,这无疑是一个良好的信号,至少不再像个闷葫芦,半天都问不出半个字来。
和封予灏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后,南宫暮雪又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母亲是无辜的,可是我老爸又何其冤枉?如果连真正的凶手都不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