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
江源斯文地笑了笑,眼神看向金玉叶,接过伴郎的酒,帮她斟上,“魅少,我们两夫妻,最该感谢的人是你,谢谢你能留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这一杯我们敬你!”
说着,他就要仰头喝掉,却被人拦住。
金玉叶笑睨着他,“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星悦呢,她不方便,我就不弄她了,你一个人连带着她那份儿承受着,我也不为难你,听说你对酒挺有研究,猜猜,这里面有几种液体混合,猜对了,我这一桌,你喝一杯就算了,猜错了,这杯酒你灌下去,另外罚三杯威士忌,记得只能观和闻不能尝!”
江源看着她递过来的不明液体,那颜色花花绿绿的,瞧着恐怖得紧,他咽了咽口水,“魅少,能求饶不?”
“大家说,能不能?”
“不能!”
一桌子人,声音洪亮,语气坚决。
金玉叶耸了耸肩,“猜呗,猜错了没事,反正就几杯酒而已,又不让你脱裤子,还有,醉了也没事,晚上你是注定不能洞房了!”
江源接过酒,又是看又是闻的,只能硬着头皮猜,“白兰地,鸡尾酒,香槟,干红,还有……醋!”
“还有吗?”
江源再次闻了闻,这么多味道混合在一起,实在是闻不出啥了,便摇了摇头。
金玉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向身边掺料的人,“他猜对了没?”
“我加了白开水!”
流骁摸了摸鼻子,笑着道。
“喝!喝!喝!”
一桌子人叫嚷着“喝”,身为伴娘的张小涵那二货也在一旁跟着起哄,惹来倪星悦一个白眼。
这缺心眼儿的货,不帮衬着也就算了,居然还跟着起哄。
江源看着那一杯恐怖的液体,头皮有些发麻,怨念地看了眼流骁。
丫的,瞧着谦谦君子一枚,居然这么会整人。
白开水?无色无味,打死他,他也闻不出开啊!
江源慢吞吞地酒杯移至唇边,想要仰头一口闷了,可实在没那个勇气,只能小抿了一口,然而,那一小口几乎让他想吐,“卧槽,你们哪个无良的货掺了辣椒水儿?”
又辣又酸又呛,再加上各种酒的混合,那味道,别提多恐怖了。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谁这么狠。
冷斯抿了一口酒,语气冷冷道:“我是看辣椒水味儿够重,你好猜些,才掺的!”
得,各个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一个看着文质彬彬,却掺最难嗅出的白开水,一个平时一整天连个屁都蹦不出来的寡言男人,掺最好嗅,却最难下口的辣椒水儿,只是,辣椒水掺进众多酒里,那味道被酒掩盖了去,也不是那么好嗅出的。
江源看着金玉叶,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魅少,你真牛,居然能降伏这么一群妖魔!”
这边的婚宴热热闹闹,各种整蛊怪招尽出,新郎被整的叫苦连天。
而二十二楼,同属于婚宴的宴会厅内,气氛却是截然不同,说是鸡飞狗跳也不为过,而原因,婚礼有新娘却没有新郎。
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雷战气得差点归西,夏家老爷子更是直接送进了医院,夏元琼亦是气的够呛,却还要忙着安抚娘家人。
全京都最大的笑话,没有新郎的婚礼。
“新郎不要她吧!”
“嗐,谁知道呢,不过也够可怜见的,以后谁还要啊!”
“对了,我曾经听说啊,这雷家老二稀罕金家那位才情卓绝的养女,也就是雷家以前的准孙媳妇儿,不过,解除婚约后,她嫁给了个富豪,婚礼当天,雷老二还带人去抢婚呢!”
“嘿,那女娃,我见过,长得可真是够标致的,确实有才情,听说还是位特种兵,巾帼不让须眉,可是天妒红颜,前不久牺牲了!”
……
一声声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就如一把尖刀,刺进夏绱的心脏,她看着布置豪华,此时却乱成一锅粥的宴会场,脸色灰白。
众人的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同情的眼神,就像是地狱里的魑魅魍魉,势必要将她拖去地狱一般。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突然,她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众人都惊恐担忧地看着她,雷媛媛眸色复杂地上前,“小绱,你别这样!”
夏绱一把甩开她的手,神色狂乱,一双泪眼布满了怨与怒,“呵呵,这样是哪样?不用她来抢,我的新郎就逃了,他逃了,我成了全京都最大的笑话!”
话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噼里啪啦”声,酒桌上摆放的餐具被她一股脑儿扫在地上,雷媛媛吓得脸色惨白,“夏绱,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全京都都知道我夏绱没人要,他雷谨晫不要,为什么,就最后一步了,就最后一步,我就可以成为晫表哥的妻子了,我可以胜过她那么一次了,我可以幸福了,可是,这下没了,我注定得不到幸福,得不到关注,金玉叶,你他么的就是我的克星,克星!”
长长的一段话,她吼得歇斯底里,最后连续两句克星,话语间尽是怨恨与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