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话了!”蔡一柔倚着墙壁,显得有气无力,仿佛那种支撑她活下去的东西在被退婚的时候就经林朔的手抽得一干二净。
成峰除了叹气别去他法,又不能陪着蔡一柔一起哭,到最后也只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他也给了经济赔偿,以他的行事作风,这次算是很宽厚了,不如你放手吧。”
蔡一柔只觉得好笑,冷笑着说:“凭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是绊脚石,凭什么只让我一个人忍气吞声,凭什么我要是退出的那一个!凭什么!我诅咒他,诅咒他们所有人!”
成峰由不得打了个冷颤,印象里的蔡一柔虽然天生骄纵些,但也未曾说过如此狠辣的话,此刻的蔡一柔,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可说出来的话比刀子还尖锐锋利,直教人不寒而栗。
“一柔,你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成峰虚虚地问她。
“是!”她的回答非常肯定。
成峰暴怒:“那林朔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他算不算委屈?”
像是一盆冷水泼在她头上,浇得她浑身发抖,她颤抖着嘴唇问:“那我呢?我就活该吗?本不该是这样的呀……不都说天道酬勤吗,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不但连他的心都没拴住,还连宽恕都不配拥有。”她忽然狞笑起来:“你替我转告他,他既然不爱我,那我再不会勉强他,但我蔡一柔的感情何其宝贵,一旦给了谁就不会轻易收回来,又岂是百分之十的股份能收买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没有那么多可预见
“那你想要多少?”成峰的问题此刻显得很实际,蔡一柔不暇思索地说:“既然他觉得区区一个倪潇潇比懋原还重要,那我就把倪潇潇还给他,但是懋原……”她冷笑两声:“那就看他爱倪潇潇爱到什么地步了!”
成峰不敢想象一向对钱财不甚在意的蔡一柔此刻竟萌生了夺权的念头,好似复仇女神寄住在她身上一样,变得那么可怕,但尽管如此,他的立场也没有丝毫改变,仿佛钱财赔偿天经地义,于是他暗暗附和了蔡一柔。
初见席旻棠的时候,潇潇还在不如意的生活里挣扎,相熟之后,她所有的欢喜悲忧他都一一参与,再见他,他说为了她的幸福而来,而这一次,她已经很幸福了。
此时,席旻棠就坐在她对面,一如初见时那样亲切。
“如果我知道会是这样,当初一定不跟你说狠话。”潇潇很是懊悔,对于席旻棠来说,着实太过委屈。
席旻棠没忍住笑:“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可预见,我走的时候也不晓得有朝一日还能坐在这里同你谈天说地。”
“你一开始就知道所有计划吗?”
席旻棠点点头:“当然,我知道林朔是精明人,当然我也不傻,在掌握确切信息之前,我不会贸然行动,更可况这次是跟他合作,他的手段我是领教过的,但同时我也很好奇,明明已经被逼到绝境,他究竟还有什么办法扭转乾坤,所以,跟他合作是不可多得的痛快经历。”
言语间全是对林朔的赞誉,潇潇听进了心里,很是高兴,女人总是那么容易欢喜,只要别人充分肯定她的男人。
“他提出来你便同意了?”她对于两人密谋已久却瞒着她的事情,终究还是介怀的。
“当然不会无条件帮他,但,如果是因为你……”席旻棠拖了拖,又收住了话头,转而说道:“他开出的条件很优厚,我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拒绝。”
“什么?”
“他答应我退出花圃的项目,也保证不会再有人在这个项目上对盛华构成威胁。”
看着席旻棠志在必得的笑容,潇潇舒了口气,当初就是因为花圃他才会锒铛退场,如今风光回归,什么不如意都烟消云散了。如此,她才切切实实体会到了林朔之前说过的话,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和敌人。想当初,他们多么水火不容,而现在却联手打了漂亮的翻身仗,各得其所。
第二百二十五章 风吹草动也惬意
既然席旻棠那么坦白,连和林朔之间的交换条件都如实相告,潇潇也就没什么好纠结的,尽管没和林朔公开谈过,但她觉得自己有权利做主。于是她想了想,严肃地说:“花圃的事情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把合约签了吧,以后要是别的花农有什么意见,我也可以办跟你们出面谈一谈,实际上大家对花圃的感情那么深,眼下只有到了你们公司手里还能继续是花圃,怎么说也算留个念想吧。”
“没问题,剩下的事情周衍庭会主动找你,容我说两句客套话,经过这些波折,终于拿到花圃,始终都是抱着感谢的想法,但,丑话说在前面,花圃一旦卖给了我,以后怎么经营是我们这边的计划走,咱们银货两讫,旁观者不得多言多语。”席旻棠拿出一码归一码的态度,十足是生意人的模样。
潇潇听了直想笑:“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清楚的。”
席旻棠叹了口气,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长久的安静,行道树的沙沙声刚好填补了这段空白。人活着,只要不是哑巴就要不停说话,不停跟人沟通,跟上司沟通完跟下属沟通,跟父母沟通完跟儿女沟通,跟朋友沟通完跟对手沟通,总有无穷无尽的话要说,所以这世界才有那么多的争执那么多的喧嚣。有时候话说的多了,我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