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
“把这个人,押到土牢里去,犯人们吃什么,就给他吃什么,犯人们喝什么,就给他喝什么。”
两名手下提起弓师爷,把他带走了。
厅中又剩下委忆德、曾三德,和柳媚儿。
“把你的公堂让出来,在衙门外张贴一纸告示,就说,让百姓们可以随意求见本官,倘若有何冤屈,只管上奏。”
“这——”曾三德的脸色顿时变了,原本想着只要交出一个“替罪羊”,让这位“钦差”满了意,他自会离去,不想对方竟然较了真,要大势查访桐春县的民情,这,这,难道说,他曾三德这辈子的官运,真的已经到了头?
“怎么不去?”
“下官……遵命。”曾三德蔫蔫地应了声,朝柳媚儿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退出。
“民妇告退。”柳媚儿侧身一福,这才翩然离去,举止甚为得体。
“怎么办?”内院卧房中,曾三德急得团团乱转,“现在怎么办?”
柳媚儿却没有像往日那样迎合他,斜倚在床栏边,默默不语。
“你倒是说句话啊。”曾三德不耐烦起来,凑过来碰碰她的手肘,“你一向不是最有主意的吗?”
“我有主意?”柳媚儿抬头,斜瞥他一眼,“从前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太放纵弓由那只狼,你就是不听,总觉得他是个聚宝盆,能为你生出无数的银子来……”
“你说话可得凭良心!”曾三德顿时不乐意了,“我要那么多钱,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瞧瞧你身上吃的穿的戴的,哪样不是这方圆数百里内最好的?用的胭脂花粉,动辄就是千两银子,我不贪,我不贪哪有钱养你?”
柳媚儿顿时不言语了,只垂头拨弄着指上的玉戒,半晌才抬起头来:“三德,娶我你是不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