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树枝之上,遥遥往外望去,但见邰州城门大开,内里杀出支队伍,一色红袍着装,正中一杆大旗,上书一个潆字。
傅沧潆?
傅沧泓心中吃惊不小,这傅沧潆乃是傅沧海的胞姐,与自己年龄相若,因其是女儿之身,是以素来不如何引人注目,实料不到短短数年过去,竟然成了员虎将,挥师挡在这里,教他欲进不得,欲退不能。
“皇上,怎么办?”副将华广也瞧出事情不对劲,下马行至树下,仰头问道。
傅沧泓双眸深凝,沉默不言。
他们先是被水牛一冲,尔后战马受伤,已失了先机,而傅沧潆以逸待劳,无疑是占尽上风,此时若强攻,只怕徒劳无益,唯今之计,只有暂时撤军,待右路军到来,再作计较。
想清楚此一节,傅沧泓摆手道:“传朕军令,全军后撤至石子坡,整顿待命。”
“是!”华广应声而去,指挥着所有士兵慢慢地退出树林,朝石子坡的方向撤退,傅沧泓又呆在原处观望良久,方才腾身下树,走在最后替大军压阵。
傅沧潆也没有穷追猛打之意,见他们撤去,旋即也鸣金收兵,退回城内。
石子坡。
站在浓密的树荫下,傅沧泓接过华广递过的水壶,仰头灌了一口,两眼犹自眺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邰州城城楼。
夕阳一点点下沉,远处的黄土大道上,忽然扬起滚滚黄沙,众兵士顿时兴奋起来,一个个站直身喊道:“是右路军,右路军到了!”
唯有华广紧紧拧着眉头,仔细看了片刻,忽然失色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