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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精病(2 / 2)

恨他不顺服,但看不惯又舍不得下手干掉他,越想越暴躁,“滚滚滚滚!”

“夜来亲事未定。”薛月见说,“您要是闲着实在没事儿,正好掌掌眼。”

稀巴烂的纸被蓐在地上,东皇顿了顿,看狗儿子又走了,侧脸和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太监对视,古里古怪地放低声,“你说孤这狗儿子……”

“是不是在外头偷偷有女人?”

人是人他妈生的,狗儿子是狗他妈生的。就算狗儿子他爹不是狗,跟狗他妈搅和生狗儿子,陛下您的名节可能更重口。还不如直接骂自己是狗子爹呢。太监揣摩圣意多年,当然只能心里想想。

薛月见一直不肯成亲,又聪明得过分,软硬不吃,皇帝给他送了很多次漂亮女人都不成,有几次亲事都说到头上也能跑飞。长子奇葩到二十八岁还没成亲。东皇一堆儿子里也有其他成材的,但都不是大才,要么心不在此,要么在此又是个歪瓜裂枣。

饶是高产的薛君生也挑得头痛。像他这样的伟皇帝,选继承人当然要找个十足像自己的,既有经天纬地之才,又有海纳百川之心胸,还要凤表龙姿视之既知不凡,最好能如他一般风采折人,能臣俯首美人络绎不绝。

选来选去,薛月见是最合适的。但他酷爱鄙视亲爹,而且忤逆不孝。

男人最了解男人。东皇觉得哪怕没有他博爱,雄性生物也是不可能一直耐得住寂寞。

薛月见二十八没个女人,简直荒谬。

贴身太监宽慰东皇,“陛下中意殿下,不就是因为他最像您吗?”顶嘴抬杠的毛病也是一脉相传而已。

东皇不知听没听进去,斩钉截铁地断然,“这混账肯定是在外头藏有人,改天孤要好好瞧瞧。”

“都说女儿是小棉袄。”东皇这辈子主要宠爱小棉袄们的娘,还没怎么穿穿小棉袄。“那就替孤的小棉袄找找看哪家的小子配得上。”

爱屋及乌,再加上亏欠,嘴上嫌弃狗儿子心里却真香的薛君生打起了给薛夜来找如意郎君的主意。

那小棉袄是个有趣的。

小棉袄的爹是个风流人物,儿子们也多是博爱之徒,那么推论下来,小棉袄也该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博爱。

薛月见把少君当小富婆养,东皇薛君生干脆把她升级成了大富婆。

等少君某日外出回来踏进院中,便见东皇正坐廊下,院中落满年轻俊才。

阳刚的文弱的,风雅的飒爽英姿的,一眼望去眼花缭乱。

要不是皆是锦衣华服,她还以为皇帝上朝改了地方。

东皇对她说,“此是我朝俊杰,皆未婚娶,我儿立来瞧瞧,哪些看着中意?”

乐原舔着糖葫芦看密密麻麻的五颜六色,惊叹:“好多哥哥!”

少君:“……”

东皇他不懂爱。

天下之主,兴亡之宗。种马皇帝对宏图霸业规划得毫不含糊,但男女之情却简单到渣浪。于公,薛君生励精图治政治清明,子天下之子,生百姓之生机,育四海万民,是东洲好爸爸。于私,他左拥右抱前院后院来者皆收,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属于典型的野心滥情雄性。

貌美女人的爱慕和青睐是伟男人的标配,个人的生育之功关乎行不行、一般行还是非常行的尊严,公孔雀薛君生纵横岁月沙场,时时不忘彰显种马傲天的魅力。每一个娶回来的女人,他都能拍着胸口宣称‘真诚爱过’。哪怕时过境迁,人家的名字都已忘记。

他简直是x点流广开后宫的傲天典型。

傲天的故事总是集中于傲天接二连三收下多少美女打下多少浩瀚江山,但从来没有人揭秘,傲天老了之后和成群的美女无数的儿女过着怎样的晚年生活。

有惊无险节节攀登的爸爸不知道,到了晚年上天会安排给他情感的拷问、尊严的毒打、良心的动摇。

危机已经来了。

东皇儿子很多,女儿却很少。适婚的都已经嫁了。婚事主要由歇菜的皇后掌眼。

还是头一次自己找女婿。十分之新鲜。没有经验的薛君生直接套搬给儿子指媳妇的路数,亮出清一色的美男子,让修仙问道半途下凡的少君开开眼界。

“人不风流枉少年。”东皇说。“大好时光万千颜色,我儿莫要辜负。”

但少君一针见血断然拒绝,“颜色万千,见异思迁,贪花恋色,骨肉难测。我兄说了,‘成家立业一个就好,乱出去风流,老来鬼见都愁’。”

“长兄如父,你不是我父。我不听你。”然后就走了。还不定是不是爹,就凑上来耍不正经教她坏,蛇精病。

严重刺伤薛君生自尊心,并坚持认为他脑袋上可能有绿帽子。

东皇愤怒:“逆女!你给孤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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