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将军稍一寻思,也明白了景世丹的用意,便不再说,一行数人策马向前。
宋意墨跟在石康身后,只管随众策马,一边暗暗猜测匪首藏在何处。一个时辰后,一行人便包围了一处小山头。景世初和石将军争执了几句,意思是让石将军带两人留守在山林外,他领其余的人去搜山。
石康在旁边听了几句,回头便来跟宋意墨道:“匪首在此处山洞藏了财物,已潜入山中,准备休息够了,就要拿财物出山洞,到时和人汇合出海,躲往海外。惠王探知,决定来个瓮中捉鳖。咱们只管候着,待会匪首冲出来,咱们随众上去踩几脚,帮着缚起来便好。”
“所以说,这个是白拣的功劳是吧?”宋意墨还以为待会必有一场激战呢,一听石康的话,有些小小失望。
石康也深觉事情太不刺激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搓手道:“要不,咱们也进山搜山洞?”
宋意墨道:“能行么?”
石康听得宋意墨这话,莫名有了英豪气概,挺胸道:“肯定行啊,我去跟惠王说说。”
景世丹和石将军说完话,便见石康近前行礼道:“惠王殿下,我和意墨也想您跟进去搜山。”
景世丹本来没注意到宋意墨,现一听石康的话,才看到宋意墨,因“嘿”一声道:“好小子,凑什么热闹?要有一个闪失,你家大人还不恨死我?”
“有惠王在,哪能出什么闪失?”宋意墨赶紧拍马屁。
石康机灵了一把,随即紧跟宋意墨的话风道:“惠王殿下,您就让我们跟着,沾点功劳嘛!”
姜贵妃因憎恶镇武侯府的人,这些年虽不得机会下手,却也颇注意镇武侯府的动静,想寻机使绊子。因着姜贵妃留意镇武侯府,景世丹虽不知就理,却也不知不觉跟着留意起镇武侯府来,这一留意,便留意到宋意珠才貌双全,极有性格,不同其它女子。
景世丹是天之娇子,自然以为自己稍一暗示,宋意珠也就扑上来了,不想他几次在宴席间作出姿态,宋意珠连眼角也不撩他,这一下,他才真正上心了。景世丹一上心,外间就有传言,说他属意宋意珠,他也就安心等宋意珠俯就,这一等,便是小半年,偏宋意珠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么一刻,宋意珠的弟弟宋意墨出现在眼前,想跟他擒匪沾功劳,景世丹心念一转,便决定让宋意墨跟着了。这一趟擒匪,宋意墨若得了封赏,难道镇武侯府不来谢自己?难道宋意珠还不给一点好脸色?
“既这样,你们便跟着罢!”景世丹看一眼石将军,见他不反对,一挥手,让宋意墨和石康随他进山中。
宋意墨作出一副敏捷状,蹿到景世丹身边,紧紧跟着他。
景世丹朝侍卫道:“须得天黑前擒住匪首,若待天黑了,他往山林随意一钻,便不好搜了。”
侍卫轰然应了,两人一组,各各往前搜查。景世丹领着宋意墨和石康慢悠悠走着,一边四处观望。
宋意墨看了看景世丹修长挺拨的身影,暗暗比较自己跟他的身高,发现自己还没他肩膀高,不由略沮丧,这位惠王,没事儿长这么高干什么呢?
石康瞥见宋意墨看景世丹,便悄悄捅她一下,俯耳道:“喂,问你一个话啊,惠王这样的,不知道多少女子想嫁他,你大姐为何冷淡他呢?”
宋意墨横石康一眼道:“咱们是来捉匪首的,不是来聊天的,闲话少说。”
石康翻个白眼,嘀咕道:“才多大,整天老气横秋,不嫌闷么?”
景世丹耳尖,早听得身后两人的对话,他嘴角噙了一个淡笑,一边用足尖去挑山路一块石子,把石子抛高,再伸足一踏,踏飞了小石子。
小石子破空向前,撞在柳树枝上,被柳树枝恶狠狠一弹,霸气十足斜飞向左侧,“啪”一声,劈打向柳树不远处一处灌木丛中,只听一声闷叫,一个灰衣人从灌木丛中跳出来,飞速向前蹿去。
“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景世丹一声清啸,长腿迈动,已去追那个飞蹿的灰衣人。
宋意墨也反应过来,喊道:“是匪首,快,捉住他!”说着从靴子边抽出匕首,冲向前去追灰衣人。
石康随即喊道:“快来人,匪首在这儿,快来捉住他。”说完跟着去追。
数位侍卫听得喊声,已回头过来,跟着去追匪首。因早前景世丹交代过,要活捉匪首,这会众人便没放箭。
灰衣人慌不择路,却是蹿至一处斜坡旁边。
景世丹正好赶至,一手就抓向灰衣人手臂,灰衣人回手一挡,手里一柄匕首已恶狠狠刺向景世丹门面。
景世丹侧脸避开匕首,一拳砸在灰衣人鼻梁上,打得灰衣人眼冒金星,一个趑趄。
宋意墨人小,身子却灵活,比其它人更先赶至,她挥舞匕首上前,一匕首插在灰衣人手臂上。
灰衣人“嗷”一声狂叫,横腿去扫宋意墨,正好身后是斜坡,宋意墨腿步不稳,被灰衣人一扫,滑倒在地,滚向坡下。
同个时刻,景世丹重拳出击,砸向灰衣人头部,灰衣人应声晕倒在地,景世丹顾不得察看灰衣人,他蹲下身子,伸长手臂去拉宋意墨。坡度太斜,宋意墨下滚之势太急,景世丹一下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