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到了恐怕是南清初走之前直接在殿内设下了结界。
她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可外面却未必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可不知为何,贺慕宴那边在静了半晌后,声音中却带了惊喜:
“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对吧?”
苏怜没说话,只是双手环住腿,静静地听着。
“怜儿,我要走了。”
男人跪在殿外,额头抵着墙壁,衣衫凌乱,神情低暗。
“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但我不能再伤害你了。”
“我…没有陪伴你的资格。”
他唇瓣泛着白,眸子却黑的如同此时的寂静夜色,雨滴顺着他的碎发淌下。冰凉的声线中藏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
他以为他的病在苏怜出现后已经好了,却没有想到这次发病如此严重,让他差一点就害死了她。
他的确自私,也的确对她有着病态的占有欲。
但他不想她死,一想起那天她奄奄一息的模样,他都恨不得立马掏出自己的心,让自己好好看看,他这样的怪物,身体里的心究竟是不是也是肮脏黑暗的。
不知为何,苏怜心中突然就有些怒气。
她最讨厌自怨自艾的自我感动。
仿佛此刻只需要逃避,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门外突然传来了南清初的声音: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