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她永远不懂事。”
金夫人哭笑不得地捏了他腰间肥肉一把,“怎么可能!”
“今日见过那风见臣一面,确是称得上帝国年轻一代个中翘楚,便是与天阙那几家豪阀中的天才相比也丝毫不差。”金禄想到一事,忽然道。
金夫人却是眉眼间略带愁绪,道:“看来你女儿是极喜欢他罢,否则也不会如此伤心,乱了分寸。”
金禄冷哼一声,道:“单相思,早断最好。”
金夫人还想说什么,却收了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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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即便她不说,自己的丈夫哪有不懂的。
自己养的女儿什么性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自从金斯语十六岁成人礼一过,帝国多少高门豪阀想要与金氏联姻以结良缘,又多少才子俊彦排着队去文华苑期待着能与金大小姐见上一面,能入得了她眼的,从来不超过一手之数,而且那一手之中,还没有一个是有男女爱慕之情的。为此金鑫和金禄可都是既喜又忧,喜的是金斯语才貌双全受人喜爱,忧的是自家这宝贝好像对于情爱一事从未开窍过啊。
直至今日,亲眼看到了女儿的“开窍”,可这过程却是让金禄如何也喜不起来,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风见臣那小子恐怕得站着进天阙,躺着出来了。
夫妻二人各有所思,相对无言,回了前厅。
一个时辰后,旷雪西城门的城楼上,计安南负手立在飞檐之上,遥望着天擎的高山,目光似乎穿透了一切,直达千万里之后。
金禄出现在他侧,手中提着两只酒壶,随手扔给计安南一只,自己灌了一口,圆脸露出快意的笑容,眼中流露出回忆神色,道:“已经很多年没有上过战场了。”
计安南瞥了一眼金禄那一身肥肉,脸上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道:“从你离开修罗夜叉开始,你就已经不是军人了。”
金禄毫不在意地点点头,笑道:“我不像你,有一个好哥哥,若我不退出,我爹是真的会杀了我再生一个。”
“但金氏人丁兴旺,不用你来开枝散叶。”
金禄摇摇头,道:“我爹的兄弟,只想着怎么将主家的好处多分润回自己口袋,姓金的太多,多到我爹不相信任何人。”
计安南难得没有再嘲讽金禄,饮了一口烈酒,“你想好了?真要再回到我这条破船?”
金禄干脆一屁股坐下,就像一坨肉球,爽朗笑道:“你计二爷的船要是破船,那整个白禹都没几条船能下水了。”
计安南却没有笑,而是再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你不怕你爹再杀了你?”
“我已尽完了孝道,女儿也已成人,我爹疼孙女是白禹出了名的,有了孙女连我这个独子的死活都不管了,我这些年为金家赚的钱足够他们挥霍几辈子。如今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而已,此时若还有人在族会中给我使绊子,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金禄眯起双眼,口中吐出一口寒气,森然道。
计安南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金禄打断,“不用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计安南便沉默下去,二人如同三十年前一样,在同样的地方,喝着同样的酒,想着同样的事。
季风从海上吹来,吹散了旷雪的天空中洁白的云,西方高耸的巨大山脉上,是从未融化过的皑皑白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