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画栋,又有尖角楼阁,还有狰狞雕塑,院门外一面高旗,红底金纹虎头,两队猛虎勇士巡视四周,这便是赤律多轮的王宫。
与南人极好奢华不同,北人更重实用,赤律多轮不喜铺张,入住王庭后便吩咐工建府在此建了一座行宫,因王后喜爱此处风景,此后便一直居住于此。曾有官员进谏王上重建王宫,甚至呈上了设计图纸,赤律多轮观后当即撕毁,喝骂道“如此大一座王宫,要耗去多少金银!浪费多少财力!本王的威严与功绩自在人心中,无需如此!”,自那时起节俭之风便盛行北地,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皆以节俭为美德。
申时,赤律多轮与白业骑马而至,入院后往后厅行去,白业望着熟悉的景色,心中愈发温暖。
“你的住处还是那里,你嫂嫂常吩咐下人打扫,她早与我说过,今日就让你住回来。”赤律多轮指着东面一处清净小院,院门一株垂柳,一排石像,与离去前无异,“小老虎常常去鼓捣你当年刀刻的那些石像,常听她母亲和我说你,时不时会跑去那边看看你这便宜义父回来没有。”
“甚好,可领会了我的刀意?”白业点头问道。
“哈哈哈!那小丫头不爱武艺,只爱瞎捣蛋,你屋内她都翻了个底朝天了!”
“不爱武艺?”白业皱眉道。
“呃…我曾问过她是否要学我武艺,她头摇得麻花似的,拔腿就跑了。”
“赤颜的传人,不可不学武艺!”白业颇有些不悦。
“我也是这样认为,只是她不学,我也不能强逼她。”赤律多轮无奈道。
此时两人已到后厅,却未看到王后与公主,赤律多轮一笑,道:“肯定缠着她母亲带她去河湾捉鱼去了!走,去瞧瞧小老虎怎么捉鱼!”
白业嘴角一阵抽搐,五岁的公主下河捉鱼?只得无奈地随赤律多轮朝后院走去。
出了后院不远,便能看到远处蜿蜒的天幕河,这一段的河水平缓清澈,如银丝玉带般缓缓流向南方,河边是广袤的草原,颇有古诗中“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意境。
河湾里,一个小小身影正在水中扑腾,两手拿着渔网,嘴里嘿哈呼喝着,大叫着:“大鱼快来!大鱼快来!”
河畔几十步的地方,一队金色剑齿虎旗帜的骑士正整齐地戍卫,为首一人虎背熊腰、样貌丑陋、须发凌乱,背一柄黑色长刀,胯下一匹踏雪逐雷,双目含笑望着河中的两个身影,此时感觉到身后两股强大气息传来,一股雄浑冲天深厚灼热,一股冰寒阴冷连他都觉有些刺骨,喝令一声扭转马头后翻身下马,朝着已到面前的两人行礼道:“君上!”
赤律多轮眯眼爽朗一笑,拍拍他肩膀道:“秦淮,又辛苦你照看了!”
“不辛苦!”名秦淮的大汉摇头道。
“让你这金帐监察大统领当保镖,可是连我都不敢想的待遇啊!”赤律多轮哈哈笑道。
“能护公主平安无事,秦淮在所不辞!”
“好了好了,不再废话了,你二人聊聊,我去看看小老虎。”赤律多轮指了指白业,然后朝河边走去。
秦淮抬头,望着白业,咧嘴一笑,旋即反手抽刀,迅雷不及掩耳,朝白业横切而去!
白业在秦淮抽刀之时便往后退去,刀锋将将从胸口掠过,黑色长刀带起的锋利气势直冲胸膛,白业顺势左脚上踢,脚尖抵住秦淮右手腕,然后一扭身,右脚亦是腾空超前刺去,直刺秦淮腰间,秦淮左手一抬,以掌心挡住白业右脚,两人就此僵住,白业仰身浮空,宛若时间静止,秦淮持刀斜劈,却无法寸进。
正此时,一道清脆如银铃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们敢打架!”
一闻此声,秦淮当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即便收刀回身,换上一脸笑眯眯的讨好神色,搓着手,冲着那正叉着腰撅着嘴儿扎着冲天辫,赤着一双白萝卜似的小脚,伸出一根嫩白手指指着二人的小女娃道:“切磋!切磋而已!师傅手下留情了。”
赤律多轮虽是见惯了秦淮在小女娃面前的嘴脸,心里仍是忍不住一阵恶寒,为了收小老虎为徒,可真委屈了这北地刀君了。
秦淮出自幽云第一汉人世家秦氏,世代习武,自幽云立国三百年起受封金帐席位,家族中常有位极人臣者,这一代的秦氏更是如日中天,金帐前将军秦械,金帐祭司秦月,金帐监察大统领秦淮,三人皆年不过四十,是幽云王庭青壮派及鹰派的中流砥柱,其中秦械军功卓著,极善领兵,所属紫罗兰军团战力可排王庭前五。秦月属祭司府名士,在民间声望很高,博学多才,貌若昭君,名播东域。而秦淮尤为突出,自小被其父丢入军营,从斥候起直至将军只用了十年,而后退出军伍,独闯西域,五年后游历归来,携天下名刀之断流砂,败北地诸多强者,后南下南朝,在冷雾山庄与浪剑尊大战一天一夜,胜负未知,再入霸王门,败于烈焚城之手,烈焚城甚爱之,有言:“胜之不武,来日必超我等。”自此秦淮之名流传天下,世称北地刀君。
白业亦是同时收回双腿,飘然落地,面无表情,他与秦淮曾有过一段渊源,那时还在西域,对秦淮的脾性有些了解,此人桀骜不驯行事乖张,但武艺高绝,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