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甚至还有一次当着赵明月的面暗示于有芬:“有芬啊,上次不是说让你来我办公室交个材料的,结果也没来,你不想去纺织厂上班啦?”
于有芬咬着唇:“我已经让我爹交去了啊。”
赵金云笑得露出了大金牙:“哦对,我想起来了,你那些材料有的还不完善,你爹也说不清楚,最好你自己再来看看。”
于有芬看了一眼赵明月:“那我们现在去看看行不?”
赵金云已经可以确定是于有芬不愿意上道了:“现在我没有时间,以后再说吧。”说完背着手走了。
于有芬叹了口气说:“明月,我是不是肯定去不了?”
赵明月说:“去不了也没关系,不稀罕。”再过个十几年,工人都下岗了,谁还稀罕当工人。
于有芬以为这事就算是黄了,但是过了两天,赵金云来找她:“今天下午来大队办公室,纺织厂的领导要过来面试,你准备一下。”
于有芬喜出望外:“真的吗?要我爹妈都来吗?”上面的领导要来面试,那就说明这事儿差不多板上钉钉了。
赵金云看她一眼:“是你去工作,叫你爹妈干嘛?你自己收拾得漂亮一点,上大队办公室来就行了。”
“诶,好,谢谢主任。”于有芬高兴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没想到真会有馅儿饼砸到自己头上来。
下午于有芬请了假,回去收拾打扮去了。赵明月到席场之后,没看见于有芬,心里有些诧异,一般来说,于有芬是极少旷工的,她比谁都在乎那点工分的,难道又去队上工了?她随口问了一声记分员:“有芬姐今天下午没来?”
记分员说:“她说下午有事,请假了。”
“什么事呢?”
记分员说:“不知道,主任来找过她,她好像还挺高兴的。”
赵明月哦了一声,心里却狐疑起来,赵金云整什么幺蛾子,还是于有芬家里活动得有结果了?但是上辈子明明就是赵保利最后去的纺织厂,这难道还有变故的?
赵明月想着赵金云这人的恶心处,不由得有些担心,便告了假出来,准备去于有芬家里看看,快到于家的时候,看见于有清从家里出来,便喊住他:“有清,有芬姐呢?”
于有清有些羞涩地笑了一下:“我姐姐去大队了,说是工厂的人来面试了。”显然也是很兴奋的。
“是吗?去了多久了?”赵明月问。
于有清说:“刚走了不久。”
赵明月心里一动:“有清,我们也去大队,偷偷看看面试是怎么回事。”
于有清看着赵明月:“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那些人也不认识我们。走吧。”赵明月说着拉着于有清的袖子,往大队赶去。
于有清第一次被姑娘家拉袖子,不由得脸都红了,赵明月却只顾着赶路,根本没有注意到于有清的神情。好在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大家都去上工了。
于有清嘴里还在念叨:“我还没去记工呢,下午也没请假。”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偶尔迟个到没事的。”赵明月埋头疾走。
大队院子里静悄悄的,知青们也都出去了,干部们估计都去公社开会了,赵明月和于有清走到大队办公室,门从里面关着,没有上锁。赵明月侧耳贴在门上听了一会,里面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赵明月探头往窗户缝隙里看,但是窗户掩得很严实,就连上层的窗户都关上了,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景,这种天关这么严干什么,赵明月皱起了眉头。
于有清压低了声音说:“赵明月,走吧,我姐可能不在这里。”
赵明月直起腰,放大嗓门喊:“有芬姐!有芬姐!”
屋子里突然传来了啪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了。赵明月的心猛地一跳:“里面有人。有芬姐,你在里面吗?在里面就吱声。”
赵明月听见有人从鼻子里发出了嗯嗯声,像是在挣扎。赵明月跟于有清说:“有清,你把门踹开。”
“不好吧。”于有清从小胆小怕事,不敢做这种大逆不道、违规乱纪的事。
“你听我的,你不踹我踹。快点!”赵明月认定了于有芬是在里面了,抬起腿就去踹门。
于有清看她这么激动,赶紧帮忙一脚把门踹开了。门倒下去的那一刻,赵明月冲了进去,赵金云正从办公室里头的休息室里出来,尽管衣衫还在身上,却看得出非常凌乱,皮带都没系好。赵明月狠狠瞪了赵金云一眼,冲进休息室,看见于有芬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坐在地上呜呜地痛哭,床边的地上还扔着布巾和绳子。
赵明月赶紧扑过去:“有芬姐。我来晚了吗?”
于有芬摇摇头:“明月,呜呜呜呜……”一把抱住赵明月,伤心地哭了起来。
于有清看着姐姐的样子,又看着赵金云在整理衣衫,不由得怒火中烧:“赵金云,我日你祖宗!”说着提起拳头就砸过去。
赵金云赶忙逃开:“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敢打人!”
于有清虽然瘦,但到底是个十几岁的小伙子,身手敏捷,他扑上去,飞快就抓住了正在躲闪的赵金云,提起拳头就砸。四十几岁的赵金云正值壮年,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