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痕,以及几个触目惊心的指甲印。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她受惊抬头,视线扫过对面高楼幕墙的上led广告屏,慢慢定格。
“改变你自己,重新开始!”画面上的女人不断摆出各种妩媚姿态,双眼顾盼生情。
薛素素痴痴看完,犹如醍醐灌顶般,迅速坐回自己的车里,转瞬绝尘而去。
凌云总部27层,简云裳上楼后直接去贵宾室见了徐鹤,并让汤燕玲暂时不要跟那人透露,自己已经到的消息。
窗外的闪电接连亮起,雷声隆隆。简云裳慵懒靠在沙发背上,平静翻看徐鹤递过来的资料。
良久,她全部看过之后,随手放到一旁问道:“鹤叔,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这个我也说不准,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份遗嘱。”徐鹤蹙眉,脸色看起来并不太好:“即使你爷爷感念他们何家有功,也断然不会把遗产分一半出去。”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凌云不是简氏,他想分也分不到。”简云裳起身,慢慢踱步至窗前:“我在想,他突然出现的真正用意。”
“等DNA鉴定结果出来,我们再仔细商酌。”徐鹤摘下眼镜,语气沉重:“他这次来的准备很充分,有笔迹鉴定,还有录音和证人,恐怕不会那么好解决。”
“鹤叔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还是怀疑自己的诉讼水平?”简云裳回头莞尔一笑:“我倒是觉得,准备越多说明越心虚。”
徐鹤楞了下,想起她当初为拿回简氏,而作假的那份笔迹鉴定,忍不住也笑了出来:“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这个意思。”
气氛缓和下来,简云裳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听说您最近找了女朋友,感觉如何。”
“没大没小!”徐鹤笑骂一句,将话题引回正事:“我听说乾州那边的亲戚,和你联系上了,云容怎么看这个事。”
简云裳点头,不过不愿意多谈。
徐鹤见状深深的叹了口气,动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你去见见吧,人家等了快2个小时。”
“我当初可是等了三年,想吃成胖子总得有点耐心!”简云裳含笑顶嘴,说着人已经出了贵宾室。
她承认,这一路她其实一直在故意拖延时间。
徐鹤望着还在颤动的房门,摇了摇头,唇边却浮起欣慰的笑意。
这么多年,他见惯了简云裳冷静清冷的样子,差点忘了她今年也不过才25岁,本来就该青春阳光。
贵宾室门外的走廊里,汤燕玲抱着资料,在简云裳的示意下从容推开接待室的房门。
简云裳跟在她身后走进去,边上带着两名身手矫捷的保镖。
男人姿态闲适,见她们进来只是波澜不兴的点了下头,跟着优雅站起身。
简云裳摆手,漫不经心的坐到他对面:“您好,我是简云裳。”
“云裳小姐,我是何伯的儿子何明海。”何明海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平静伸出手:“谢谢你曾帮忙照顾我妈。”
简云裳的视线落到他熨烫妥帖的衬衫上,伸出手虚虚的握了下:“不知何先生此来,有何贵干。”
何明海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眼神变了变,平静开口:“简老先生仙逝之前,曾将简氏20%的股份,赠与本人的父亲,并允诺待本人成年可取回。”
“这么说,何先生是上门要钱的?”简云裳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不知您可有证据证明。爷爷去世已经十几年,我不曾听闻此事。”
何明海抬眸,目光专注的打量她几秒,薄唇勾起清浅的笑意:“自然是有证据,否则我也不敢登门。”
“何伯夫妇尸骨未寒,不知何先生可有去拜祭。”简云裳迎着他的目光,眸底的寒意渐渐聚拢:“莫非在何先生眼中,父母的死活不过是件小事,抵不过这挂在嘴边的馅饼。”
果然不是个好应付的角色!何明海在心底暗赞一声,脑袋不露痕迹的垂了下去:“云裳小姐误会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我从不敢忘记。”
“是吗?据我所知何先生从海外回到京都,至少已有半个月。既然先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准备好了所有的证据,伸手拿钱。想要查到父母墓地的位置,也不是难事。”简云裳冷笑起身,不无嘲讽的继续说:“先生继续做梦,恕不奉陪。”
说完,毫不犹豫的开门出去。
何明海心惊不已,来之前宋青山一再交代,让他先去墓园给姓何的夫妇上坟,他嫌麻烦因此没去。想不到简云裳竟抓住这个把柄,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怀疑。
压下心慌,他强制保持冷静的坐了一会,带着自己拿来的资料,礼貌告辞。
走出凌云大堂,他脚步顿了顿,径自走到街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蓝黄相间的出租车,在路旁停顿片刻,很快没入车流。
凌云大厦27层的总裁室中,简云裳丢开手中的望远镜,回头问卓辉:“公司最近的业绩如何。”
卓辉从文件中抬起头,自信满满的答:“非常好,另外上个月申报的小学教学楼项目,已经获得住建局的批准。等最后一批职工搬迁完,就可以开工奠基了。”
“不错,到时候可以多邀请些媒体,公司的软宣传也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