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朔”没有动作,但也并非束手就擒,就在呼达将剑猛然递出的同时,另一道身影也自旁边掠出,以极快的速度到了两人的面前,然后一掌拍在了呼达的手腕上。
呼达执剑的手不稳,重剑铿然落地,而他却是弃了剑,直接转身一掌与突然出现的这人对上。
砰然一掌,对掌的两人皆是朝后退了数步。
出现的这人穿了一身黑衣,以黑布蒙面,身形并不高大,却是玲珑有致,若是宁袖儿此刻在这里,定然能够认出她就是之前在南疆的大营当中帮助过自己的黑衣人。
而看着黑衣人出现,“公孙朔”才道:“嬴画,你出手太早了。”
黑衣人轻笑一声,扯去了蒙面的黑巾,回身对“公孙朔”道:“司焉大人,若再迟一些,那剑就刺到你身上了。”
如今的“公孙朔”,正是司焉。
司焉被道破身份,神色也没有任何改变,只道:“这个人交给你解决。”
他既是这样说,嬴画自是不敢大意,而那边的呼达也是将嬴画视作了平生罕见的对手,两人交战不过数十招,却都用尽了全力,很快便分出了高下来。呼达虽是力气不小,根基也扎实,但在之前南疆的大营中便已经受了伤,自知不敌对手。而嬴画动作轻灵,招式恰好便克制了呼达,一来一回之下让对方一丝便宜也占不了,很快便将呼达给刺伤。
擒住呼达,嬴画将对方的穴道封住,这才朝着司焉看了过去。
司焉道:“这个人交给你处理,宁袖儿快追过来了,你便先带这人离开吧。”
嬴画点头,正要带人离开,但接着却是想到什么一般,动作一顿回身问道:“司焉大人,袖儿是不是没有将你给认出来?”
司焉默然,接着才道:“七年不见,她认不出我也是情有可原。”
“司焉大人……当真是这样觉得?”嬴画试探着问了一句,随即又想起了各种的可能来,“司焉大人可想过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谡国太子还没有真正安全下来。”司焉摇头。
嬴画又道:“司焉大人真的不是因为觉得袖儿没有认出你,所以才不高兴,这才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说的?”她这般猜测着,却见司焉幽幽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没说,连忙又改口道:“司焉大人深明大义,为了皇子的安全不顾自身性命,就连喜欢的人在面前也必须忍着不能够相认,实在是叫嬴画心中不忍。”
司焉目色更为渗人,嬴画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旁边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嬴画神色一变,连忙对司焉轻轻颔首,随即带着面前被点住了穴道的呼达纵身而去。
而就在嬴画刚一离开之际,宁袖儿便拨开旁边繁茂的枝叶,从树林另一边走了过来。
看着站在空地中负着手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的司焉,宁袖儿只觉得自己先前的着急都白费了,她一下子心里面有些憋得慌,上前对司焉道:“你没事?”
司焉没说话,事实上要装成是谡国的太子,他根本就不能说话,因为谡国太子好死不死正好是不会说中原话的。
“你没事干嘛不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好久,你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宁袖儿觉得不教训对方一顿实在是对不起刚才在那边不停寻找这家伙踪迹的众人,好在这位谡国太子是听不懂中原话的,所以她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好好地在言语上训斥一下对方。
看着司焉安静的模样,宁袖儿接着道:“下次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绑在树干上面然后让廉贞练习射飞刀,廉贞的刀很准,但是也难保会失误,要是她一不小心将飞刀戳在了你脸上那也只能怪你人品不好。”宁袖儿知道对方听不懂,于是便絮絮叨叨说着,接着要将对方给带回马车所在的地方。这时候作为翻译的林荒也十分及时的赶了过来,听到了宁袖儿的这一大段话之后,他苦着脸朝宁袖儿问到:“这话……要不要说给皇子听?”
宁袖儿连忙摆手:“别,你就说……我刚刚是在夸他长得如花似玉,别的什么也别说。”
“哦……”林荒连连点头,然后将宁袖儿的话说了一遍给司焉听。
司焉:“……”
作者有话要说:_(:з」∠)_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