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京都城里的那些贵妇人都用这个?”青果问道。
林小桃点头,“张记最好的就是它了,这是用关外特有的红蓝花兑汁而成,不似那些朱砂总带着粉粒,这红蓝花所制,质地均匀细致,而且不会轻易褪色,很是得人喜欢呢!”
话落,将托盘里的几个盒子,尽数拧开看了看,见无一不是上品,顿时砸舌道:“果儿,人好生大方,这一出手可就是上百两呢!”
青果撩了眼找盘里整齐叠放的六盒胭脂,眉宇微微轻蹙,将手里的胭脂放回托盘里,对林小桃说道:“姨,好生收好,说不得日后人家会上门要还的!”
“这送人的东西哪还有往回要的?”林小桃错愕的看着青果。
到不是林小桃贪小便宜,舍不得这几盒胭脂,而是觉得青果说的话,委实叫人匪夷所思!想着,这人既然大大方方的送了,哪里就会来索回呢!
青果笑了笑,说道:“既便她不来要,我总还是要还她的!”
林小桃听得越发的拧了眉头,她看向青果,问道:“果儿,你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青果觉得这事再瞒着林小桃确实也不好,她现在不说,回头万一林小桃心里没个数,出去被人算计了,后悔都来不及!
“姨,你还记得林开阳吗?”青果看着林小桃问道。
林小桃点头,“记得啊,怎么了?”
青果便把林开阳几年前回了石圳村,修房买地,又找了她要买她园子的事,跟林小桃说了一遍,最后,轻声说道:“那天,我跟九爷在东市在看到林开阳了,不但看到他,还看到那位段公子,也就是今天送胭脂来的,段大奶奶的男人!”
林小桃听得神色大变,好半响,说不出一句话。
“姨,你别怕,我和九爷会解决的。”青果拍了拍林小桃的手,轻声说道。
林小桃却是脸色一沉,咬牙道:“欺人太甚,当初明明是林开阳害了人,怎么现在到弄得好像他是受害者一样!还有,这段家的人想干什么?”
青果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事情让人匪夷所思,他们要是想为林开阳撑腰,不应该是现在这样,可如果不是为着林开阳与我们家的旧怨,他们又想干什么呢?”
这个问题,连青果都想不明白,林小桃又怎么能想明白!
好在,已经使了人给文晋昭带信,回头,晚上大家坐下来,把话一说,估计让两个男人能把事理清楚了。
青果走了一上午,累得历害,想着晚上还有硬仗打,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回了自已屋里。
林小桃让丫鬟进来,把那些胭脂都收好了,原本也打算睡一觉,却是因着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的去不安稳,想着晚上要宴请叶羽,干脆就起来,安排晚上的宴席。
青果到是回屋洗了把脸,一头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要不是庄婶来喊她,她还醒不来。
“婶,什么时辰了?”
“申时三刻了!”庄婶一边让凤梨打了水进来,一边对青果说道:“起来吧,再睡下去,回头晚上该睡不好了。”
青果点点头,翻身坐起。
这个时辰了,再过一个时辰,文晋昭该下衙了。
果然,青果梳洗好,才坐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凤梨便进来请她,说是姨老爷和九爷回来了,姨夫人让她去花厅。
等青果到了花厅,文晋照和叶羽正一人捧着一盏茶,言谈甚欢。
叶羽见着青果,不由便挑了眉头,放了手里的茶盏,说道:“一日不见,罗姑娘,可好?”
呃!
青果庆幸她小姨夫嘴里没含着茶,不然,怕是一口得喷三尺远!
“劳九爷挂念,挺好的。”青果说道。
文晋昭放了手里的茶盏,看着这两人,摇头道:“你们俩就别耍花枪了,我又不是那榆木疙瘩的老学究!你们这样不累,我看着都累。”
他这一番话一说,到是把个青果和叶羽都给弄得怔了怔,稍倾,回过神来,两人相视一笑。叶羽到还好,青果却是脸飞红霞,神色间还是有点不自然。
“恭敬不如从命,既是文大人发话,我自只有听从的意思。”叶羽对文晋昭耍了个花腔。
文晋昭笑了笑,对青果说道:“果儿,你坐下吧,你让人捎话,叫我请了九爷来家喝酒,是不是,有事?”
青果点头,把今天出门遇到喻氏的事当着文晋昭的面,同叶羽说了一遍,末了,轻声说道:“我是觉得,这巧合似乎刻意了些!九爷,您怎么看?”
叶羽点了点头,“没错,我也觉得刻意了些。”
“那位段大奶奶到底想干什么呢?”青果看向叶羽,问道。
叶羽目光闪了闪,给了青果一个稍安勿燥的笑,然后回头看向文晋昭,“文大人,最近翰林院有没有人刻意与你套近乎?”
文晋昭想了想,稍倾,一拍脑袋,沉声道:“昨儿个沈学士请客喝酒,喝到一半,却遇上了通政司的小孙大人,喝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就到子嗣的事呢,然后小孙大人便说这老天啊总不能事事叫人圆满,小段大人官运享通,却无奈膝下空虚。”
叶羽唇角便嚼了抹冷笑,问道:“那小孙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