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效琴瑟合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伏愿娘子千秋万岁。于元狩年二月十八日青阳镇三坑村人罗兴祖谨立。”
这年头读书人少,识字人更少,这咬文嚼字的,怕是没几个人听懂。
“文秀才,这啥意思啊?”青果故意问道。
文秀才嘿嘿一笑,说道:“意思就是夫妻缘尽名分东西,往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青果点了点头,回头对罗香菊说道:“周太太,你可听清楚了?”
罗香菊能不听清楚吗?
但她听清楚了又怎么样?她这会子被那股萦绕在鼻边的气息熏得眼前直发黑,哪里还能管罗兴祖休不休妻!
“你爹是出族的人,我管他休不休妻!”罗香菊嘶声喊道。
青果冷冷一笑,淡淡道:“那你这有事没事往我这走,是什么个意思?”
“我……”罗香菊被青果问得一怔。
她来这,还不是因为周世礼说要通过她二哥走叶家的关系吗?不然,送她银子她也不来!
青果没等罗香菊答话,转而对周世礼说道:“周老爷,我爹他是出族的,现在他又休了我娘,而我们三姐弟是跟我娘的,这酒楼也是我娘开的,还请你跟罗家人说一声,往后别再来了,不然……”
“不然怎样?”周世礼沉了声问道。
青果笑笑,“说了不就没惊喜了,周太太你说是不是?”
话落目光意有所指的朝罗香菊身上的那些污渍看了看。
罗香菊顺着青果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明白过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青果骂道:“贱蹄子,你故意的!”
“周太太嘴巴放干净点。”青果小脸一沉,目光霍然一历,朝罗香菊说道:“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说话办事不问良心,也用用脑子,别以为谁都是你能算计的。今天,我念在都姓罗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下回,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话落,也不管罗香菊什么反应,转身便往里走。
“果儿……”罗兴祖目光茫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青果,哆了嘴唇问道:“我什么时候写过那东西?为什么我不知道?”
青果哼了哼,淡淡道:“爹你什么时候能记得清自己做过的事呢?那上面白字黑纸写得清楚,你没写,可上面有你的手指印!”
“不可能……”罗兴祖摇头,“不可能的。”
青果笑笑,把手里的休书往罗兴祖眼前抖了抖,“是不是你的手指印?”
罗兴祖的大拇指幼时被火烧过,指纹残缺不全,休书上的红色指纹中间是一块糊的,只周边螺纹清晰,可不就是罗兴祖的指纹!
“这……这……”罗兴祖指着青果手里的休书,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青果收了手,把休书重新四四文文叠好,往袖袋里一收,对罗兴祖说道:“你是现在跟周老爷周太太他们走,还是我把工钱给你结好,你再走?”
“果儿……”
罗兴祖不是傻瓜,这休书他今天是第一回看到,自然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他不知道原因,这一切都是青果为了惩罚他而弄出来了。但,就算是知道,他又能怎么样?白纸黑字写在那,上面有他的手印,他说得清吗?
青果没再看罗兴祖,径自进了酒楼,唯一庆幸的就是好在酒楼客人少,不然,这脸真心丢大发了!
“果儿,”青萍一等青果进了柜台,立刻上前一把抓了青果的手,急声问道:“那休书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青果抬头看向脸色有些发白的青萍,笑了笑问道:“姐,你去问爹吧,我还想知道,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把娘休了呢!”
“果儿!”青萍跺脚,压了声音说道:“你还想骗我!那休书肯定是你弄出来的名堂。”
“没错,是我弄出来的名堂!”青果看了青萍,一脸淡漠的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你是什么意思?”
“我……”青萍怔了怔,稍后涨红了脸,急道:“果儿,这……这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这万一假戏成真了,怎么办?”
“这不是假戏成真!”青果一字一句说道:“这就是真的休书!而且,娘也知道的。”
“什么?”青萍愕然的朝柜台外正一脸平静的收拾着桌椅的林氏看去,稍倾,她摇头说道:“不可能,娘,娘怎么会同意……”
“娘为什么不同意?”青果朝青萍看去,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淡漠,“爹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今天是大姑,大姑父,明天是大伯小叔叔,后天是谁呢?我们辛辛苦苦的想尽办法赚钱过好日子,难道就是为了养他们?”
“不是……可是……”
“没有什么不是,可是的。”青果断然说道:“我说过,谁要拉后腿,我就断了他(她)后腿的手!”
“果儿……”青萍略带惊惧的看着青果,摇头道:“你这样好吓人。”
青果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吓人吗?惹火了我,更吓人的事我都做得出来!”
青萍默了一默,最终什么也没说。
青果打开装铜板的小箱子,取了个约有两钱重的银锭递给青萍,“这是爹的工钱,你给他送过去。跟他说帐结清了,明天开始不用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