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称,遇见南浅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这样的结果有人欢喜有人愁,袁桀珩无所谓的一笑,袁六伯却是怒火攻心,这是他最大的机会,没想到却被袁桀夜轻易的化解了。
“桀珩,你是我儿子,你怎么在这种时候不助我一臂之力,反而拖我的后腿。”
袁桀珩嘲讽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你背叛我母亲,逼死她的时候,你已经不再是我的父亲。”
袁六伯一怔,拧着眉心,“你从哪听到的留言,谁给你她是我逼死的?是她自己选择自杀的,关我什么事。”
袁桀珩双目瞬间变红,“作为一个男人,逼死自己的妻子,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你还是令人鄙夷。”
袁六伯大怒,同时也心惊,他一直以为儿子一直对他横眉冷眼,是因为当初他被迫送出国的时候他没能阻止,这些年对他也缺少了关心,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因为恨他,把他当成了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
这是谁这么可恶,竟然挑拨他们父子的关心。
“袁桀珩,我是你父亲,不要总是以那种教训的口吻对我说话,你当年那么小,你知道什么?”
“我年龄小,但我眼睛没瞎,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袁成志,我母亲死的前三天你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还需要我重新告诉你一遍吗?”袁桀珩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袁成志是袁六伯的名字,已经有很多年没人这样叫过他,每个人见到他都是恭敬的称呼他一声袁六伯,他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竟然是从自己儿子的口中。
他母亲死的前三天,袁六伯细细的回想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桀珩,“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亲眼所见,你们这么多年自以为瞒的很好,其实还真不止我一个人知道。”
袁六伯朝着后面退了两步,亲眼所见,那个时候袁桀珩应该从几岁,想不到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
“鉴于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我再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几十年前你和家主之位失之交臂,时至今日那个位子依旧不是你的,那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到达的高度,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袁桀夜的性子不像七叔那般温润,会顾及和你血缘关系,说到底他和你也是出了两代的叔伯关系,他完全没必要考虑你。他的城府比你想象中的深,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稳坐家主之位,你的那些想法最好先收敛起来,不然倒时候我可不一定会来给你收尸。”袁桀珩看着袁六伯,冷漠无情的道。
袁六伯咬牙,满眼怒意的看着袁桀珩,“你把我的人带到哪去了?”他有那个自信,只要他手中捏着这张王牌,就不怕袁桀夜不乖乖交出家主之位。
但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袁家的家主可以动用很多他想不到的资源,就凭这点他已经在起跑线上输了,他凭借的只不过是比袁桀夜年长这么多的经验,但没有王牌在手他还真的没把握可以一举拿下袁桀夜,登上他梦寐以求的家主之位。
“到我手里那就成了我的王牌。”
“你连自己的老子都来耍。”袁六伯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这小子前不久来套他的话,他还以为他做了什么,便让手下去查看一下,想不到这只是他引蛇出洞的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的王牌。
“是你自己太弱,你连我都斗不赢,你拿什么去和袁桀夜斗?”
袁六伯一改往日温润的形象,目光中透出几分阴戾,“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和我提袁桀夜,我早晚会让那小兔崽子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生不如死。”
“自不量力,随你的便,反正我很快就会离开,我忠心祈祷你多活两年。”袁桀夜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嘲讽和鄙夷,大步转身离开。
“袁桀珩,你是不是知道袁桀夜要做什么?你要去哪?”袁六伯一沉,略微有些慌意,朝着袁桀珩的背影吼道。
可惜,回应他的只是冷漠的背影,袁六伯双手撑着额头,感觉到有丝丝疲倦袭上心头。
——
南浅对袁家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直到有个叫做袁诚的老人上门她才知道,这是袁家的族长,身份和地位仅次于袁桀夜,但是威信极高,连家主也要礼待七分。
南浅也明白她身份曝光的时候为什么袁桀夜会说到时候会有人来帝景,她当时还纳闷,帝景可不是袁家老宅,那完全是袁桀夜的私人领域,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进入,是什么样的人连袁桀夜都阻止不了。
袁家表面上是家主最大,其实还有一个族长,一般是族里最有威信的老人担任,负责历届家主的选拨和废除,每一届家主的上任都必须经过他的同意,也就是说即便族里有三分之二的人都选拨一个人都家主,但是只要族长没同意这家主也是没法上任的,袁家的族规赋予了族长很大的权利,这也是族长受到尊敬的根本原因。
南浅望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穿着一袭深蓝色的中山装,杵着一根龙头拐杖,双眼闪着烁烁精光,锐利无比,一看就是一个精明且长期处在上位发号施令的男人,身上张扬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就这么看着你,就能让你有喘不过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