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我们而言却是一辈子的奢侈,袁家这几百年来,哪个时候不是腥风血雨,一不小心就被阴谋吞噬。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袁家的事情你也见证了不少,这里面的各种倾轧你也很清楚,我要是不约束提点他,保不准哪天他就步他父亲的后尘。”
章管家默,微微蹙起眉头,这一点他何尝不知道,明哲保身并不适合所有人,尤其坐在那个位子上。即便有一天想退下来,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小姐,也许事情不会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也操劳了这么多年,何不彻底的放手,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少爷是个有能力的人,姑爷的死我想他的心中怕是早就有了谋划,这孩子一向韧性很好,他的心中必然是有主意的,我们应该相信他,他绝对有本事应对所有的风雨。”
白雪两根食指按在太阳穴的地方,眉宇间尽是疲倦,微微闭上眼睛,“再看吧。”
南浅回到帝景的时候却被告知袁桀夜有急事,去了公司。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南浅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有些小小的失落,这种情绪浮上来的时候,南浅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这都在想些什么。
袁桀夜一直到晚上才回来,南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吻她,她直接扬起手拍了过去,袁桀夜立马截住,将她娇嫩的小手攒在手心,“乖宝,胆子肥了,还敢给老公甩巴掌。”
南浅睁开眼睛,慢慢看清来人的面貌,两条藕臂很自然的吊在他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吊钟,竟然已经凌晨三点了,“怎么这么晚?”
“事情有些多。”
“哦”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睡意,用手捂着小嘴秀气的打了个哈欠。
他告诉她晚点回来,她本是想等的,可最终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半眯着眼睛,卷长的睫毛向美丽的蝴蝶翅膀,微微颤动着,因为逆着光缘故在眼帘下投下一道弧度优美的暗影,光晕映在她的侧脸上越发让她的肌肤如白瓷般莹白。
袁桀夜笑着圈住她的腰,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心头微微一动,抬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捏了一下她带着几分粉色的脸,笑得有几分邪肆,“睡好了没?”
她懵懂的抬头,眼神无辜,嘤嘤的出声,“嗯?”
“傻丫头。”
他看着她一直笑,然后把脑袋放在她的颈窝处,深呼吸一口气,“好香。”
“别闹,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给你放水。”南浅笑着推搡了一下,作势就要起身。
袁桀夜立马勾住她的腰,把她带了回来,“不急,等待会一起洗。”
南浅还来不及出声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唇,他深知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大手抚上她的腰际轻轻揉着,顺着她的腰线往里,灼热的掌心烙在她的肌肤上就像点了把火一般。可能是太长时间没做这种事,南浅心跳如鼓,身子在他的怀中一直颤个不停。
“乖宝,放轻松点。”他在他的耳边呢喃,一下一下的吻着她,安抚着她的情绪,可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呼吸紧绷,*顷刻之间已如潮水般涌来。
“桀夜。”她嘤嘤的叫着他的名字,黛眉微蹙,似难受似愉悦。
袁桀夜折腾了大半夜,等两人洗完澡抱着躺在床上的时候窗外已有一丝光亮,南浅觉得很累,可这会躺在他的怀中却没有了睡意。
“桀夜,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孩子?”
袁桀夜放在她腰上的手一顿,“你很喜欢孩子。”
南浅抿了抿唇,过了几秒钟才低低道:“喜欢,我怕我们晚了等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袁桀夜的俊眉一拧,心中涌起浓浓的酸涩,刚才看她反应不正常就猜到几分,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他搂紧了她,“乖宝,孩子和父母的缘分是注定的,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一定找得到回家的路,她会等我们的。”
“会吗?”
“当然啦,有我这么英俊无匹的老爸,还有你这么如花似玉的老妈,她哪舍得走呢。”袁桀夜戏谑的道。
南浅被他的话逗笑,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真够自恋的,自我感觉这么良好,不过这什么破比喻,如花似玉,这词我早10年就不用了,亏你现在还说得出口,孩子又不是颜控,还能挑父母的长相不成。”眼见气氛被带低,南浅立马拉回来,悲春伤秋并不适合经常上演。
袁桀夜捏了捏她的鼻尖,“俗气点无所谓,你笑了就好。”
“对不起,桀夜,我老是让你担心我。”
“好不容易让我有个牵肠挂肚的人,这对我来说是一生之幸。”袁桀夜低低的道,望着窗外的月色有些出神。
爱情的滋味食髓知味,只有尝过其中滋味的人才懂,原以为他的人生就这样为了在袁家的争斗中过一辈子,却不想还有这样的风景,让他心甘情愿停下留恋忘返。
南浅鼻子酸酸的,这男人你要是让他说点流氓语他铁定能信口拈来,可是要让他说什么情话那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他更多时候会选择用行动来证明,就像当初秘密设计求婚的事情。
可人与人之间相克相成或许早已注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