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边,两人竟然掉落在树上,几颗松树紧挨着生长,缠得毫无空隙,竟然碰巧成了他们的软垫。
南浅不知道此刻是该笑还是该哭,她竟然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南小浅,果真最毒妇人心。”
南浅没去搭理袁桀珩,她小心翼翼的从树枝上爬了起来,然后抱着树干,像一只灵敏的小松鼠,迅速的滑了下去。
她该感谢自小父亲就带着她攀岩,不仅让她胆子大,遇到这种事情也能应付自如。
袁桀珩看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小女子,她一举一动轻灵得不可思议,仿若这片天地就是为她而生的,她天生就属于这个地方,纤细的手腕抓着枝干,嫩白的脚丫子一下一下踩着往下滑,像极了森林中的小精灵,迷得让人移不开眼。
察觉到自己想什么,袁桀珩猛地摇了一下头,挥开脑中这些乱七八糟的幻想,这女人的心狠着呢,刚才还想和他同归于尽呢。
笑话,他要是不知道这的地形怎么会带着她来,这下面他年少的时候就来过无数次。
崖底常年照不进阳光,有些阴森森的感觉,南浅双手忍不住环住身子,鞋子一早就被她脱了,脚下多的是枯枝落叶,南浅怕被刺到,只能放慢脚步。
身后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南浅心中憋着一股恶气,根本就不想去理会那个人。
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出口,肚子饿得难受,脑袋也有些晕,身子忍不住晃了一下,袁桀珩从后面扶住她。
她身子僵了一下,立马推开他,“袁桀珩,你最好离我远点。”也许是两人陷入了同样的困境,这时候的她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和不满。
“想出去就跟着我,不然你今晚就在这过夜。”袁桀珩不以为意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露水。
“你找得到出去的地方?”南浅的眸底掠过一簇光芒,像是怕被他瞅见,她立马转过头,踢了一下脚下的枯枝,似乎是想借此转移他的视线。
袁桀珩看见她的小动作,嘴角不经意间勾了勾,“知道是知道,不过时间有些久了,不知道那个出口还在不在。”那是他儿时和一群好友发现的,一晃已经有将近七八年的时间没来这个地方了,他有些不确定了,那地方的树木以前还是些小树,这么久的时间要是长开把小路堵了也说不一定。
南浅瞪了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样子。
“南小浅,你那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那你也做两件让我相信的事情给我看看。”南浅微微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极其的淡漠和质疑。从初见到现在,他每次给她说事情有几次是真的,不仅如此,还带着很强的目的性,她会相信他才怪。
袁桀珩一怔,似乎他的确没做过什么值得她相信的事情,不过他又不在乎这些。
“爱信不信。”
南浅体力实在不行,她微微敛了一下眉,蹲下身子捡了一根勉强算是光滑的树枝当拐杖。
不是说她很娇气的吗?袁桀珩多看了南浅几眼,事实似乎不是这么回事,或许是她这几年已经成长了。
她刚杵着拐杖走了两步,就听到袁桀夜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南小浅,别动。”
她心中一紧,却是本能的停住了脚步,身子有些僵硬,连头都不敢回,弱弱的开口,“怎么了?”
“你的右手边有蛇。”
袁桀珩两三步跨到南浅的面前,迅速的掐住了蛇的要害之处,南浅一转头只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条蛇,迅速的甩了两圈之后直接抛向了远处。
没想到这种富家公子哥还有这么一手,南浅有些诧异的抿了一下唇。
“你这样把它扔了它过会会不会还爬过来?”南浅担忧的看了一眼远处。
袁桀珩勾了勾嘴角,“我没那么没用,它一时半会还跟不上我们。”
南浅直接转过身,袁桀珩看着她潇洒的样子,忍不住出声,“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刚才这条蛇有毒,也是一早就瞅准了目标的,他要是提醒她早就被咬了。
救命恩人,南浅简直是想笑了,要不是他她至于掉到这个黑压压的地方吗?
“袁桀珩,你这脸比城墙还厚,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别忘了我现在这处境是谁造成的。”
袁桀珩笑了一下,对她这样子没觉得有多意外,“早知道就不出声了。”
“你下次可以闭嘴了。”
走了很久,依旧找不到出路,倒是碰到了一个山洞,南浅实在是走不动了,她钻进山洞看了一眼,里面虽然有些潮湿,但总体还算干净,可以让人休息一下。
南浅直接就着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她伸直双腿,捏起拳头上下敲了几下,这时候特别的怀念袁桀夜的怀抱,她想他现在一定急疯了吧,估计到处都在找人。
如南浅所想,袁桀夜是真的急疯了,他是知道南浅要去医院的,南浅去之前有给他说过,他还交代她带上司机,蓝席病房门口也有他的人,他自认为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就去了一下洗手间也能被人掳走。
“袁少,可以肯定的就是袁大少带走的,他虽然在可以避开医院的监控,但还是拍到了他的背影,保镖们说那就是大少今日所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