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看什么?”月流年一个轻纵,跃上屋顶,实在不明白宫烈这大清早天未亮就上这屋顶做什么,这苍际凉风薄雾的,也不嫌寂寥寒渗。
“这天色太蒙了。”宫烈看了眼月流年,目光自她眼梢眉角移开,“你动心了。”
“没有。”月流年急声反驳,此时她依然着男装之扮,不过,宫烈倒也没说什么。
“呵…。”宫烈突然轻声一笑,如芦苇荡飘在风里,“你曾经不是说,解释就是掩饰?”
月流年睫毛颤了颤,“我怎么会喜欢那个呆子,一无事处,还死脑筋。”话落,似乎也觉有些憋闷,干脆也坐了下来。
“我曾经说过,你这一生,动情就是死,所以,不该你想的,最好不要乱想。”空气中里宫烈的话语微冷却更像是疼柔的飘在风里,下一瞬,他的玉长身影便消失在了屋顶。
月流年闻言,面色一刹而变,眉目间瞬间有着从未有过的浓重,许久,直到天边光亮,晨雾散去,她方才披着一层薄霜起身下了屋顶。
她相信,人定胜天,有些东西,总会改变。
……。
南国帝京城里依然热闹如昔,似乎丝毫未因为那场动人心魄的宫宴有丝毫改变。
冷言诺与寒霜宛香坐在马车里,正要去郊外迎接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是谁慕容晟睿说得很神秘。
而且,今早她竟然收到了冷言月传来的信,没想到,她倒真与李若风爱胶似膝了,言语间尽是女儿心事。
小破孩子同样有信传来,只是极度幽怨的语气,为何他不能来这好玩的地方。
好玩吗,一点不好玩,这是在玩命。
自昨晚冷言诺与慕容晟睿离开后,南木宸挥声一令,三皇子便带着精卫军过来,同时,搜出了淑仪殿里皇后暗藏的先皇临死前所下的废后旨意。
旨意由先皇亲笔书写,加印名信,确凿无疑,普一出现,那宗芜皇后说再多都是错的。
南木宸本又在南国深得民心,一时间,群臣无一反对,南木宸当即下旨,念宗芜皇后养育之恩,将其先禁入淑仪殿,再作处置。
世人皆传太子宅心仁厚间,却也不知内里的暗潮汹涌。
因为,还有一个玉书,还有一个齐王府。
南木宸在未摸清齐王府的想法之前,就算他已搁下母子之情,也是万万不会铤而走险的。
南郁北能受宗芜皇后威胁多年而不倒,自然有其本事。
况且于南木宸而言,得之,将是南木宸未来最大助力,他又如何会算漏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