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宛若尘埃落定。
小会时间过去,诺丁山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程迭戈,外面下雨了吗?”
“没有。”
“那你脸上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爬楼梯留下的汗水。”
“你又生气了吗?又是谁惹你生气了。”诺丁山记得程迭戈说他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心里有不满就会爬楼梯。
她的话刚刚问完就听到他浅浅的笑开,一边笑着一边和她说着:“电梯处于维修期,所以我爬了四十层楼的楼梯。”
“酒店有很多电梯。”诺丁山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而且,我的房间不需要经过电梯。”
“诺丁山。”他声音里有佯装的愠怒:“你还要唧唧歪歪到什么时候,我就不能爬楼梯吗,爬楼梯可是一件有益于身体的事情。”
诺丁山还想说出一些什么。
“马上睡觉,我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叱喝着她。
诺丁山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再小会时间过去。
“诺诺。”
“嗯。”
“对不起。”
“什么?”
“昨晚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对你说出那些话。”
昨晚?是的,昨晚他和她说了难听的话,昨晚距离现在也不过是二十几个钟头时间,可不知道为什么诺丁山觉得这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宛如过去万水千山。
“诺诺,圣诞夜我的确是和朱莉安在一起,不过,那晚也有很多很多的人在,荞姨在,我爸爸在,我几位朋友也在场。”
诺丁山点头。
这个夜晚,以及这个忽然而至的男人显得有那么一点的奇怪,不过诺丁山不想问,也没有兴趣知道。
这个世界上其实最简单的是爱情:我爱你很巧的你也爱我,那么,我们就在一起吧。
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舒服服的位置,诺丁山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陆小萌的床位空空的,如果不是趴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那个男人,诺丁山会怀疑关于发生在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
即使程迭戈睡在她床上,诺丁山还是怀疑着,昨晚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太想嫁给他而产生的臆想,不然哪有人会那样求婚了。
“程迭戈。”诺丁山推了推程迭戈。
手一横他把她半撑起的身体压回去,诺丁山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是八点时间,她推他:“程迭戈,我得上班去。”
那些孩子们还住在酒店里,诺丁山每天需要花两个钟头时间负责招待他们。
程迭戈的口气带着不耐烦:“诺丁山,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你被解雇了。”
什么?诺丁山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听到来自于程迭戈这样的话:“三天之后,诺丁山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
“当程迭戈的妻子!”他说着,声调缓慢。
他半边脸趴在枕头上半边脸呈现在她眼前,扬起的嘴角弧度让她着迷,时光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四月的那个午后,在街角,把咖啡泼在她身上的男人有一张让人心动的脸。
还没有等诺丁山细细品味起那旧时光,他的又一个动作让她躺回到床上去,躺回他的怀抱里去。
“三天之后,诺丁山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当程迭戈的妻子!”诺丁山细细的咀嚼着这句话,后知后觉。
那么昨晚发生的事情不是不是一场梦了,她真的被求婚了,他说他要送她一份特殊的结婚礼物。
“程迭戈,你说会送给我一件特殊的礼物?”她在一起试探起了他。
“嗯——”这句从他的鼻腔里哼出:“跪键盘,上缴私房钱,不让吃饭这些随你高兴都可以实行。”
捂着嘴,诺丁山偷偷的笑了起来,笑得不能自己,笑得他堵住了她的嘴唇。
半 个钟头之后,诺丁山坐在程迭戈的车上,她那只从南非带来的黑色双肩包搁在后车座上,离开酒店程迭戈一手帮她拿着双肩包一手拉住她,然后在很多的人面前走 过,那些员工们嘴里在叫着“程先生”眼睛却是落在她身上,那些人有些诺丁山认识有些不认识,当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时,诺丁山下意识间想去挣脱程迭 戈的手,手一动就被拽得更紧,来到酒店大厅时他干脆一把揽住她,嘴里不耐烦说着“你就不能给我安静一点吗?是不是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啃你几口?”
好的,好的,安静。
就这样诺丁山被程迭戈带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她问他要去哪里时他就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我带你到好玩的地方去。
好玩的地方究竟是哪里程迭戈没有说,只是车一直往着郊外开,随着时间的推移,道路越来越小车辆也越来越少,道路两边出现了更多没有经过修剪的树木,树木周遭杂草疯长。
“程迭戈,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再一次诺丁山忍不住问。
程迭戈没有回答,他只是空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之后诺丁山没有再问。
中 午时间,车子停在看起来较为偏僻的所在,这里被大片的树林所覆盖,东一处西一处带有荷兰风格的小屋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一处度假村,程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