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国公夫人请安。”傅贵是国公府的大管家,是崔夫人的亲信,和镇北将军府傅远程的管家傅贵名字相同,却不是一个人,傅府之人便以京城傅贵和辽州傅贵来区分他们。
傅安想了想,道:“让傅明在大门口等着,我现在就去女贞院看看。”
到了女贞院外面,傅安见傅平带着两个守门小厮在值事房门口练刀,便走了过去:“公子和少夫人还没出来?傅贵大叔问公子和少夫人何时去给国公夫人请安呢!”
傅平嘴里“嗯”了一声,手中却不肯停下,兀自“叮叮当当”和两个小厮缠斗个不停。
傅安伸手拽住傅平的衣领把他拽出了战团:“陪我在这里等一等!”
“你别拽我,”傅平一边挣扎一边道,“怕是还得一会儿!”
傅安想了想,松开了傅平,进值事房喝茶去了。公子和少夫人感情那样好,一时半会儿怕是出不来。
卧室里帘幕低垂,黄花梨拔步床有节奏地颤动着。
傅榭低头吻住了韩璎。
韩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竭力挣扎着,却令傅榭更加狂乱起来。
傅榭一边动作着,一边用力吻着韩璎。
韩璎脸颊泛红,眼睛水汪汪的,发髻散乱,上面插戴的簪环花钿摇摇欲坠。
半日后,韩璎才娇滴滴道:“哥哥,我起不来了……”
傅榭没出声,抱起韩璎去了浴间。
一时出来,傅榭把韩璎放在床上,自己起身打开了梳妆台旁的抽屉,拿出了一个描金填漆匣子——这是他吩咐人放在这里的。
韩璎浑身发软,身子犹有余颤,媚眼如丝看着傅榭。
傅榭很快便来了,随手把描金填漆匣子扔在了枕畔:“里面有一些银票,你拿着花用吧!”
韩璎艰难地挪了过去,趴在床上打开匣子,发现里面满满的,全是银票,面额都很大。
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觉得心脏紧缩,一种酸麻的感觉溢满全身……
韩璎双眼含水看向傅榭,娇滴滴道:“哥哥……”
傅榭正背对着她穿衣,闻声扭头看她,见她眼睛水汪汪看着自己,红唇微肿,不由立时有了反应,当下便把韩璎翻了过来……
傅安和傅平在值事房里喝了好几道茶,灌了满肚子的水,漱冬终于出来了:“姑爷和姑娘要去内院了!”
早春时节,天黑得依旧有些早,傅榭与韩璎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苍苍了。
傅平和洗春提着四角平头白沙灯在前导引,傅安和润秋提着玻璃芙蓉灯在后跟着,一行四人进了国公府的二门,沿着东边的长巷往傅夫人所住的内院而去。
此时内院门口挂着一溜六个料丝灯,映得门口亮如白昼,大管家傅贵和内管家傅贵娘子正带着几个穿青绸禙子的丫鬟等在门前,见傅榭小夫妻过来,忙满面堆笑迎上前去:“见过三公子、三少夫人!”
一堆人纷纷行礼。
韩璎被傅榭折腾了半日,身子有些困倦,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傅榭神情冷淡:“起来吧!”伸臂揽住韩璎的腰肢抬腿进了内院大门。
韩璎脚上穿的绣鞋踩在铺着青石的甬道上颇为舒服,她故意放慢了脚步,让自己更放松一点。
正堂门前的廊下立着很多穿着相同的青绸禙子的丫鬟,离得老远就出声道:“三公子、三少夫人来了!”
紧接着堂屋门上挂的锦帘就被掀了起来,傅榆带着两个丫鬟含笑迎了出来。
几日不见,她好像又瘦了一些,瞧着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韩璎忙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四妹妹!”傅榆的手瘦得只剩下骨头了,摸着也是凉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榆见了韩璎,眼睛有些湿了,抬眼看了一旁面无表情的三哥一眼,就手屈膝行了个礼:“见过三哥三嫂。”
韩璎对着她笑了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晚些时间再详谈。”
一时三人进了铺着厚厚的满地红地毡的堂屋。
崔夫人正端坐在锦榻上,冰雕雪刻一般的脸上挂着一丝浅淡的笑,薄薄的红唇却紧紧抿着——傅榭与韩氏申时就进了国公府,中间隔了两个时辰,到了戌时才来见她——这不是故意挑战她这国公府主母的权威么?
她抬起下巴看着相携而入的傅榭和韩璎。
半年时间没见,傅榭好像又长高了一些,形容俊俏玉树临风,与那人年轻时候颇有几分神似,却要更冷峭一些。
而韩氏小圆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瞧着就喜相,而身体更显窈窕丰润,一看就是饱经滋润的模样……
崔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藏在绣缎衣袖下的手蓦地收紧,恨意填满胸臆。
她脸上却愈发和蔼可亲,看着堂上行礼的傅榭小夫妻俩,笑容堪称慈祥,温声道:“三郎,成亲以后就是大人了,须知天地君亲师,不要任性。”
又看向韩璎,笑容更是慈爱:“韩氏既然嫁过来了,须要孝顺长辈顺从丈夫,早日为傅氏诞下子嗣。”
韩璎答了声“是”,眼波流转瞅了傅榭一眼,傅榭也正在看她,两人四目相对,彼此都想到了出门前的那场绸缪。
韩璎还算镇定,傅榭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