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红鸾的性子,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对付大妞和春儿;难不成冷宫之中的事情不是红鸾的安排?眼下大妞和春儿的事情纯属是意外吗?惠妃听着大妞和春儿的话,知道这两个人已经废了。
大妞最后话锋一转:“我跟在惠妃娘娘身边有些日子了,近来惠妃娘娘一直忙于布置抢夺皇后之位的事情;而她的第一步是想借丽太贵妃之手……”
惠妃的脸色大变:“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她让大妞到自己宫中居住,却从来没有信任过大妞,所为的事情当然不会让她知道;可是大妞现在口中所说却又不是空穴来风,的的确确就是她原本要行的计策。
红鸾看向她淡淡的道:“妹妹何必动怒,她们被吓之后可能神智有些糊涂也说不定,总之一切有本宫在,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没有做过的事情妹妹何必惊慌?坐下吧,来回冷宫妹妹也累了,站着说话脚不疼的吗?”
惠妃看向红鸾再看看大妞,嘴唇抖了抖:“纯贵妃,妾绝对没有那等心思,青天可鉴。”不要说经过冷宫之事后她吓得现在还是六神无主,原本定好的计策还要不要用她根本没有主意;而且那等事情当众被人证实,绝对同皇后之位无缘也就罢了,还会被重重的降罪问罪,当真是大祸临头。
红鸾轻轻的摆手:“妹妹安座,真得假不了,假得也真不了,对不对?”她说完不再理会惠妃看向大妞:“你继续说。”为了今天她可是想了几天,因为身子越来越重更不耐劳心劳力,御医说她应该好好的安胎才对;如果就此安胎只怕她会被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而且皇帝要掌控前廷之事,还要再来烦恼后宫的一切,一个人终究是精力有限不太可能的。
她要在安胎之前,把宫中的一切料理的清清楚楚,让所有的人要么安安份份的,至于那些不安份的她就要早早的挑出来,送她们去她们应该去的地方,让她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什么都做不了。
惠妃的脸色又变了几变,眼睛猛得一缩缓缓的坐下来,后背已经满是冷汗:她真得不知道要如何应对。今天来清露宫是为了打探消息,可是她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就被哄去了冷宫传旨,倒是见到了她原本很想知道消息的太皇太后——不要说有柳儿和杏儿跟着,就是没有以太皇太妃那个样子,她能问出什么来吗?
冷宫惊魂吓得她花容失色,步出冷宫时还以为那是纯贵妃打草惊蛇之计,就为了让她安静些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不然纯贵妃就不会对她客气了:她还是把纯贵妃想得过于太好,纯贵妃根本就是想在今天对她不客气;冷宫吓得她们惊慌失措,为得就是此时能好好的揉捏她们吧?
惠妃咬着下唇,虽然明知道要想法子可是被吓后脑子实在是不好用,哪里有什么法子?被红鸾用话逼住后,她又不能喝斥大妞住口或是让人把大妞拖出去:如此做就等同是不打自招,也不必大妞再说什么,她自己就把自己害死了。
大妞并没有给惠妃时间去想那么多,听到红鸾的吩咐立即开口说话:“纯贵妃娘娘明錾,此等大事妾岂敢胡言乱语?虽然妾无凭无据……”听到这句话倒真得让惠妃心下松了老大一口气,无凭无据就好,就算是红鸾有所疑心也不会立即对她如何。
“不过妾不敢妄言,只要纯贵妃使人把清乐宫的女官和惠妃的贴身宫人捉来,一顿板子下去定会有人招认;妾也相信清乐宫中定有物证,性命之忧面前没有几个人会视死如归,到时候定会向纯贵妃指出物证所在。妾如果有一句妄言,妾情愿被纯贵妃送入冷宫。”大妞说完重重叩头,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又湿又重让她更为难受。
红鸾看向惠妃:“妹妹如何说?”她没有打发去清乐宫,却是问惠妃的主意。
惠妃怒气布满一张脸:“纯贵妃,李采女的确是在我的宫中居住,但是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妾来向纯贵妃说您也是清楚的;试问这样一个人,妾岂会相信她?不要说妾绝没有那种诛心之事,就算是妾真得有心去做,又岂会让她得知?”
“你这话倒是有三分道理。”红鸾微微点头看看大妞又转回头来:“只是本宫有一点不明白,还要妹妹和姐姐好好说一说;李采女的为人你既然信不过,她和刘采女住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清乐宫中?妹妹如果说是想找人做伴的话,宫中姐妹也不算少了,并不是非李采女不可不是吗?如果是本宫的话,当然不会让李采女住进清露宫。”
“想找个人做伴互相有个照应的话,也会找方昭容,邢才女等;虽然本宫和她们并不熟悉,但终还是强过弄个本宫不相信的人和自己为伴。你说呢,妹妹。”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惠妃不是当本宫如此好哄,这么两句话就可以交待过去吧?李采女所言是真是假,按宫规来说总是要查一查的,你如此自辩是不是因为心怀鬼胎之故。”
惠妃知道不能沉吟要马上开口:“纯贵妃,莫要被小人所骗,她只是想挑拨我们姐妹间的感情,以此来报复纯贵妃罢了;刚刚她也说过,她是怨极、恨极您的。”开口可是却找不到多少借口可以自辩,也只能勉强扯出这么几句话来。
红鸾看着笑了笑,拿起点心来咬一口:“时近午时,各位妹妹也饿了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