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低头想了半晌:“当时玉玺就在承乾殿内,父皇已经有几个月不曾离开那里;”他看向皇帝:“只是原来我听说父皇有道传位的诏书在御书房,可是我几次去御书房且收买了人,也没有找到那道诏书。”
“我也是同样。”皇帝点头并没有怪福王他甚至还苦笑了一下:“传位的诏书是有,且已经宣读了,我们没有找到是因为它根本不在御书房内,而是在——”
“承乾殿!”兄弟二人同时开口,然后都重重的吐了口气,他们明白先帝是在最后的日子才有决定的,也是在承乾殿用得玉玺。
福王的神色变得凝重:“那就是说,先帝的玉玺太皇贵妃有机会拿到手中!当日父皇的弥留之际,承乾殿上只有太皇贵妃一人,如果她真得有什么心思就真得很难说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可查的,书写旨意诏书的绸缎都是有专人伺候的,且数量也是明明白白记得清楚,到时候去查一查自然就会知道有没有做过手脚。”
他抿了抿唇:“刚刚那遗旨,所用的黄缎是真得。”
皇帝笑笑:“我也不过是忽然生出来的疑虑,国之重器不能轻许,如果父皇真得担心我会对太皇太后不利,二弟你的才干父皇向来赏识,又何必把大位传给我?父皇的性子虽然柔和,但是身为帝皇不可能在如此大事上有所偏差。且,父皇曾交付我三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要除掉上官家,不能让其祸害我们的子孙,此事只有父皇和我知道。”
福王猛得抬头:“因此皇兄才会对遗旨生疑?我刚刚也有这等想法,不过却是以为父皇病得有些……”他嘿嘿一笑:“皇兄说得没有错,父皇不可能因为皇兄你会对太皇太后做出不孝之事,就要你退位再让我接掌大宝——这是国之大事不是儿戏。”
皇帝缓缓点头:“眼下宫中因为鸾儿昏睡,各自为营之势已成,虽然不能说所有的小人都跳了出来,但是大半还是能看清楚的;再接下来让鸾儿多调养几天,相信会有人忍不住得,因为鸾儿醒了嘛,再不动手等到鸾儿完全康复真得登上皇后之位,有很多人会悔不当初的。”他拍拍红鸾的脸:“你呢,好好休息,病人要有个病人的样子。”
他说完大声道:“传旨,重赏御医院院首及各位御医们。”他的笑有那么一点点的冰冷。
福王过了一会儿轻声道:“母妃和三弟那里能不能交给我?”他真得不想让生母和胞弟,与皇帝真闹得翻脸,逼得皇帝不得不降罪于他们。
皇帝很痛快的点头:“我原本就是这个意思。丽母妃不过是为人所惑,而三弟,嗯,年少气盛些,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他把手搭在福王的肩膀上:“我想以后年年月月都可以有丽母妃、三弟,还有你陪着我,明白吗?交给你,不是想你拿谁的人头来,包括你的在内。”
福王咧嘴一笑:“当然,我还要看着我儿子欺负你儿子呢。”微一顿后他担心的道:“太皇贵妃那里,总要查个清楚,万一被人利用遗旨做出什么大逆之事,绝对不是父皇想看到的;也是我们的不孝。”
皇帝微笑:“这个交给我们,丽母妃和三弟、以及胡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弟妹了;”他看一眼韩氏:“相信弟妹能帮你很大的忙,有些事情你不便做或是有话不便说,可以让弟妹去。”他说完看看韩氏隆起的肚子:“嗯,侧王妃你是想一直这么侧下去不要正妃,还是想……”
福王马上跪倒:“谢皇兄成全。”有了圣旨当然就好办事了,就算是丽太贵妃再不满、再不同意又能如何?他也没有法子,他这不是奉旨做事嘛。
韩氏轻轻弹红鸾的头:“我和母亲回去猜想你可能是装得,因为脸色很不错,而且脉也跳得很有力;可是御医们天天守在清露宫里,又被打成那个样子,你知道我们来了没有其它人也不动一动,又不敢相信你是假装的。不管怎么样,你好了就成,不过就是认错了人,可是也代皇上除去了贾太嫔,没有冤枉好人,报仇的事情可以再从长计议嘛。”
红鸾点头:“当时是很着恼的,也的确是动了胎气,不过院正的医术很好不过两天也就没有事了。只是定王对当年的事情也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他的外公、舅舅当年只是奉命行事,挖堤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点,但不知道是谁主使以为只是为那些官银而已。”
后来定王寻武氏的后人是因为太皇贵妃,因为他和承乾殿的宫人有私,许以侧妃之位才得知太皇贵妃手中有先帝的遗旨:他不知道遗旨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只要先帝有遗旨就足够了,上面写些什么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他是定两步计想夺太皇贵妃手中的遗旨:讨其欢心,所以才会找到武氏一族的后人,就是为武氏能编出那种草编的玩意儿,而他知道太皇贵妃很喜欢那种东西;寻找梅香姐妹同样巧手的人,也是为博太皇贵妃欢心,却没有想到反而被太皇贵妃利用,被红鸾所疑。
如果太皇贵妃就是不肯和他合谋,那么他就准备着杀人而夺旨,且想把杀人的事情推给红鸾,从而能牵扯到皇帝;到时他再出来指证拿出遗旨,大事便能成一半——另外一半当然就要看他的收买的兵马了。
贾太嫔和定王机关算尽,却没有料到太皇贵妃比他们母子聪明的多,不但识破贾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