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反抗,准备束手就缚。
“我想最后这人红鸾恭侍一定能看得上眼;”杨典工啧啧连声:“如果不是出身寒门只怕就要尚了公主,满朝上下可都说此人是一表人才呢;如今虽然只是在刑部做个笔贴式,不过十分的干练,极得部里几位大人的赏识呢。”
“不只是吏部的几位大人赏识这位魏公子,他还得到了太子妃父亲的青眼,把太子妃的一个表妹嫁给他为妻——是太子妃娘亲的表妹所出,听说因为性子极像太子妃的娘亲,因此投了表姨母的欢心而和太子妃一起长大的呢。”
“魏公子如此大才,可不会辱没了红鸾恭侍了?”杨典工这只猫显然没有玩尽性,手中的纸张不舍得放下来:“过门你就是良妾,奴仆成群的伺候着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红鸾听得当真吃了一惊,抬头看看杨典工:“奴婢出身寒微,这些公子们奴婢哪一个也高攀不起,何况是太子妃的妹夫呢?实在是折煞奴婢,奴婢万不敢当。”打死她也不能从了魏公子,分明就是太子妃想要把她握在掌心之举。
杨典工笑得露出了牙齿来:“魏公子不成?那这位楚公子可好,刚刚我对你说过的,楚公子也是世代书香门第,以后你就等着吃香喝辣吧。”
“楚公子?”红鸾听是听过了,可是却从来就没有记住哪一个。
杨典工也不恼:“楚公子也不是外人,那可是李司工的表侄儿呢;迎娶的人,嗯,我说姓氏你不知道,不过我提个人你就明白了——花绽放;和原来的花女史是本家,原姓为陈的,花姓是贵人所赐。”
“虽然花女史获罪,不过却没有累及陈家;陈家虽然算不得大门大户,不过却是宫中的帮闲,宫里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都要靠陈家去买;皇商们也和陈家关系不错,听人说陈家的第一百二十三处铺子刚开张不久,据说已经遍布十个行省呢。”
“陈家嫁女,只那嫁妆听说就让京中的百姓念了三天呢;这样门楣,如果不是你伺候过太后是攀不上的,如果换成是其它人早乐得眉开眼笑了;”杨典工看着红鸾眼底有着兴奋:“楚公子今天还中了进士,以后那前程也定然似锦啊。”
李司工?红鸾垂着头不作声,心里却在琢磨杨典工的话:她不只是一次在话中露出,太子妃赐婚的事是“她们”商量着办的;以杨典工的身份,凭什么和太子妃并称“她们”呢?那就表示还有其它人的掺和进来,难不成是李司工。
说实话,红鸾对李司工没有什么太坏的印像,只是因为她行事有些让人难解之处,所以红鸾奉行的是敬而远之;此时让她把李司工和杨典工、太子妃摆在一起,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就算她曾和花绽放是极好的手帕交,可是凭此实在难以说服红鸾。
宫中哪里来得永远的朋友,更何况是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李司工能爬上如今的位子,会没有违过良心、没有踩着她昔日姐妹的血与泪才爬到高位上的?如果红鸾这样说给任何一个宫人听,都会被宫人啐一脸的。
因为李司工能坐上如今的位子,就是做了件让人十分不齿的事,当时在宫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曾经的司工不但是对她有知遇之恩的上官,还是她一起入宫的好姐妹。
她刚想到李司工就听外面有人请安:“司工大人。”李司工来了?此时她来是为什么?
369章 取点东西
红鸾跟着杨典工起身迎出去,果然是李司工来了。
李司工穿着只是平常的衣服,居然鲜有的没有穿她的官服;微笑着拉起杨典工,又微笑着对红鸾道:“起来吧,不要多礼。”说着话向主位行去,她笑顾红鸾:“是不是奇怪我穿的如此随便?今天是我休沐的日子,不当差自然就想松泛松泛,那身官衣其实穿起来板得人后背酸疼酸疼的。”
她坐下来看了一眼那些纸:“我呢,也是为了这些纸而来;看来红鸾恭侍都已经看过了,不知道中意了哪家的儿郎?”她倒是一来就言明了来意,没有拐弯抹角。
也是,不过是小小恭侍的亲事,她做司工来说的确没有必要动什么心机的;红鸾只是没有想到李司工居然会和杨典工一起的,事情变得更加棘手;只希望二丫等人已经去寻尚宫大人,不然她今日还真是难以脱身。
她此时不能离宫他去,同时也不想把自己送入火坑;念头是好的,不过她到现在除了指望尚宫大人外,还真得无咒可念;如同是魔咒般,宫嬷嬷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中,随即被她扔到了脑后,报仇的法子有很多她不能搭上自己的一生,伤了九泉之下父母的爱女之心。
“大人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和红鸾恭侍商量此事,不过女孩子家嘛,脸皮子薄大人你是懂的;可是红鸾恭侍一直都沉默不语,连头发都是纹丝不动,可真是难坏了我,这让我到哪里猜她中意哪位公子啊?”杨典工连忙诉苦,只是眼角眉梢的得意却把她的出卖了。
红鸾只得道:“奴婢实在是高攀不起的。”心里却在想,难不成李司工是为那个楚公子而来?真要如此她要如何回复才能过去难关。
李司工笑着摇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你是伺候过太后的人,出了这宫你不比那些大家千金们身份低;要我说,是他们高攀了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