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反够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严二夫人哭着去挽严二官人的胳膊问:“真的?!”
严二官人昂起头看天,不让眼泪流下来,说道:“当然!你家相公的话会错吗?”
严二夫人流泪点头:“不会……不会错……”
季严氏也呜咽地说:“她不是常人,大难不死,叔母应该知道。”
严二夫人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严氏骑马又跑到了木雕店,拍开了门,那个年轻人打开门,使劲眨眼,严氏问:“你爹已经离开了?”
那个年轻人将脸凑近,看清了严氏,才说道:“六天前就走了。”严氏谢了。
她上马跑到城门,见沈坚与沈毅在说话,几个严氏书院的学子和段增王志都一边等待着,旁边有一小队兵士。
沈毅见严氏来了,说道:“我送你们一程,到我卫队驻扎的地点。” 严氏知道有沈毅跟着,路上王志就无法下手了,她放下心,摇头说:“你们先走一步,我召集了些民众义兵,他们到齐了我带着人追你们去。”
沈毅点头说:“那好,我们走吧。”
沈毅带着一小队兵士,护送着沈坚等人,一路往阻击地去了。
严氏等到那些陈里长领着的青壮们到了,才带着人出城上路。
他们一路疾行走了两天,到了山下,严氏对陈里长悄声道:“上边有奸细,我到了那里说什么,你都要顺着我说,别对其他人露出什么。”
陈里长一听,就面现愤怒,可是听到后来忍了下来,点点头。
等到严氏带着人终于爬上了高山上的狭隘山脊时,发现沈坚周围并没有多少军士,都带着简单的弓箭刀枪,人人都依着残破的城墙望着北方。严氏抬头远望,一时心中缩成一团:就如她那时脑海中闪现过的画面一样,远方山谷里旌旗无数,皑皑白雪下,漫山遍野,北戎的军队已经到了。
她急步走到沈坚,大声问道:“沈将军不是说给一千人吗?怎么现在……没有多少人?”
沈坚叹气道:“那驻扎在此地的一千人昨日大部分去帮着百姓疏散了,此时能来的就三百多人,沈将军去别处找人去了。”
严氏带着焦急的口气说:“我也才找到了六十多人!”
沈坚面色坚毅地说:“那我们也得守住!你指挥大家堆积石头,建些工事!等天暗些,我到下面去探探虚实。”
严氏摇头说:“沈督事不要冒险,还是守在这里吧!”
沈坚特别大义凛然地说:“不,我想去会会那些北戎的人,和他们交一下手,看看他们是强是弱。”
严氏更不同意了,说道:“你在此是主帅,不能冒险!”
沈坚很固执:“不是冒险,是给他们一次迎头痛击!”
严氏急了:“绝对不行!我们必须居险而守,不能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