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孝敬多少,都没有个够。要不是拿着京城里平远侯府的招牌挡着,早做不下去了。”
四皇子皱眉问:“怎么挡?”
周掌柜说:“比如这个县令刚上任的时候,三天两头来找茬,还找了个借口把我关牢里了,因为他有个亲戚随他来了这儿,想吞了我们的生意。伙计给京城送了信,平远侯派了几个人来,也不报名姓,抓了一只猪,就在衙门堂口杀猪。将那猪绑在椅子上,慢慢地开膛破肚,还不马上弄死,那猪叫得渗人,百姓们吓得远远避走。那几个人想来是当过兵的,一边杀猪,还把血弄得满身都是,一边笑着看那些知县和衙役,知县让人打听了他们的来历后,隔天就把我放了。”
施和霖和四皇子都苦笑起来,周掌柜叹气:“从那以后,只要我们给钱给货,他就不找我们麻烦。算是谢天谢地了。”
这还叫谢天谢地?四皇子郁闷地摇头:“真是……”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周掌柜以为四皇子也是平远侯府的人,而且是这一行人里看来最稳重的,就想多说些平远侯的好话:“平远侯是个仗义的,你要是回京去,替我道一声谢……”
施和霖忙打断说:“这位蒋公子……不是平远侯府的人。”
周掌柜哦了一声,有些抱歉地说:“我以为公子是平远侯府的。”他怕方才说的话被外人传出去,坏了平远侯的名声,忙为平远侯辩解道:“平远侯真是不错。我们做生意的,觉得这官最是可怕。若是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就得等着被他们收拾。有的地方官商勾结起来,赚足了钱,可别的生意就没活路了。若是官匪在一起,百姓就更遭殃了。平远侯虽然是官,但真没祸害谁,只是护住了东家的生意……”
四皇子忙说:“我也是受了平远侯府的恩惠的。”这次出来可不都是平远侯府花的钱?
周掌柜忙点头说:“那就好。平远侯夫人很仁义,承继了老东家的手笔。你们看,李家在内陆的商点在灾年里没了粮食,或者让人抢了,做不下去,就都撤往南方。好多人是从我这里拖家带口地乘船去了南边,到老东家那里等着,灾年过了,再回来。”
施和霖惊讶地说:“竟然是这样?李家会养着没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