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族礼数之上,但是太子妃从来没有接受过吕太傅的行礼,一向对自己的祖父毕恭毕敬。
吕太傅也就六十出头,长得胖乎乎的,一副随意谦和的样子。他从政后,门下如云,现在朝上半数以上的文官是他提拔上来的,可是他为人从不威严外露,总是和蔼可亲。
吕太傅受了太子妃的礼,笑着让她坐下,说道:“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莫要多礼。我没什么,只是好久不见你了,甚是想念,就想让你回来一趟。”
太子妃从小在吕太傅膝下长大,与祖父感情很好,听言就在吕太傅身边坐下,拉了吕太傅的手说:“祖父,若是想让我回来,只需一纸言语,千万不要说身体不好,这样会妨了自己。我只望祖父长寿永康,无一丝半点的不适。”她说得真情,眼中似有泪意。
吕太傅一笑,与太子妃说了几句家常,才对太子妃低声说:“你让人盯着的那个外室有孕了。”
太子妃原来温情脉脉的脸突然拉了下来,手握成拳,收回袖中。
吕太傅笑眯眯地问道:“你和太子处得如此不好?”
太子妃恨声道:“那个下作的小人!从来没有讲究过礼仪礼数,一年都不到我那里去一次,天天就想要个小娘养的!平日里荒淫不堪,宫里快上百了,还要不明不白地闹到外面去!祖父,这种贱货怎么成了太子?!”
吕太傅呵呵笑:“我的孙女也会骂人了。你做了什么了吧?”
太子妃点头说:“开始我是用打胎药,可是真的防不胜防!后来我索性都给她们下了绝子汤,一了百了,让他们折腾去吧!”
吕太傅又呵呵笑了几声,对太子妃说:“这绝子汤早晚会露馅儿的。”
太子妃身体都颤抖起来了,“祖父,我恨死那个贱种了!露馅儿就露馅儿吧!他能把我怎么样?!打死我?休了我?!他一夜让三四个人进去,腌臜透顶!那些人次日就到我面前拿腔拿调,祖父,我从小读诗览卷,不是为了让他们这么作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