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才从酒窖回来?你以为那些酿出的酒是为了喝的吗?”
张允铭说:“我总觉的,如果是男子,自然可以有这些计算,可是作为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心地善良,不该沾这些东西。”
张允铮现在觉得沈汶的前世一定是个很愚笨的人,不然也不会被人利用得那么彻底,以致流连千年也无法释怀,只能说:“她只是倒霉,知道了这些事情。如果换个没有担待的,说不定就知道整天哭哭啼啼的,到处找人出主意。她心有主见,知道怎么能救人水火,这难道不好吗?你别鸡蛋里挑骨头!”
张允铭严肃地说:“你发现没有,我每次一说她不好,你就使劲为她辩解。这是何必?你和她处得并不好。”
张允铮生气了:“我和她处得好不好,不是你能说的!而且,我觉得我们处得很好!不然怎么能做出这模型?我觉得她不像你说的那么毒。”
张允铭深深地叹息:“但愿如此,反正我对她只有敬而远之。”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了沙沙声,张允铮对张允铭说:“她来了,你记着远之吧!”?
☆、再送
?沈汶听力极佳,张允铭和张允铮在密室说话,可密室的门开着,沈汶隐约听到张允铮说:“我觉得我们处得很好!不然怎么能做出这模型?我觉得她不像你说的那么毒……”而张允铭说要“敬而远之”什么的,想也不用想就是在说自己。
沈汶不想偷听他们说话,忙捡了沙子打在门上,张允铮一开门,还是满脸的臭表情,皱着眉说:“你又晚了!”
沈汶知道自己太过黑暗,所以都不敢告诉家人和苏婉娘自己的真实背景,她对张允铭说“毒”倒没有多大反应——人家说的是真话,但是对张允铮那么为自己辩护,却很感动。张允铮是知道她来历的人,和她吵了那么多次架,还说与她处得很好,还说她不毒……
沈汶想着这些,立刻觉得张允铮蛮横的语气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只对着张允铮翻了下白眼,腻着声音说:“谁晚啦?你们不是在说话吗?也没有干等着我。”
张允铭警觉沈汶能听见他们对话,生怕自己方才的坏话被沈汶听到,忙仔细观察沈汶的脸色,沈汶对着他甜甜地一笑:“张大公子回来了?酒窖怎么样?”
张允铭暗松口气,坐到了椅子上,抽出扇子摇着说:“你怎么也不客套一下?说一下我辛苦了之类的?”
沈汶歪头笑嘻嘻:“张大公子,辛苦了!用不用让人准备茶水?……”
张允铮不耐烦地打断:“别废话了,快说正事!”沈汶竟然没有对自己笑,却对张允铭笑!虽然那笑容很虚假,可是他还是觉得不爽。
沈汶对张允铮不高兴地撇嘴:“又不是我要废话!你怎么不说你哥?”
张允铭对张允铮说:“你真没有文人雅士的情趣。”
张允铮对他挥拳:“快回答问题!”
张允铭语气平板地把对平远侯说的酒窖的事又讲了一遍。
沈汶听完说道:“最好这几个月就将粮仓装满,日后旱情会越来越严重,灾年中不要运粮。”
张允铭点头说:“这也对。这次我们过去,沿途已经有了逃荒的,各地粮食的价格已经比去年涨了几十倍了。”他过去买过粮,自然对价钱敏感。
沈汶说:“还远远不到高价,到灾年后期,一斗米要一两甚至二两黄金的。”
张允铭叹道:“真贵呀!”
张允铮冷冷地说:“钱有什么用?你饿了能吃黄金?”
张允铭惆怅地说:“那些酒,真是金子酒了。”